的,紫色九彩珠很珍貴的。”
“很珍貴算什麼?又不是最珍貴的,值得炫耀嗎?”
“我不是炫耀,紫色九彩珠確實珍貴,我只有一串。聽我舅舅說九彩珠系彩蚌所產,中天大陸只有塞北與漠北之間的胡沱河才有彩蚌。九彩珠共白、粉、紅、紫、黑五個顏色,彩蚌每活十年為一輪,壽命增加一輪,珠子的顏色也會變化。彩蚌很少有能活五十年的,所以黑色九彩珠最珍貴,也很少見,其次就是紫色的。”
江雪玩樂一笑,說:“你要有黑色九彩珠送給我,我可以考慮叫你姐姐。”
“我沒有黑色九彩珠,不過前幾天我還看到有人戴,僅見了一次,沒注意是誰。戴珠子的人是個大男人,我才多看了幾眼,等我再看到,花重金買來送給你。”
“好,一言為定。”
歡聲笑語相伴,路途不再遙遠。
一路跋涉,他們趕到中州城,已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們在街邊的茶樓略做休息,江雪派人喊來中州慕容商會的總掌櫃徐新風,讓他代為安排。徐掌櫃安排於管事和隨行高手住進慕容商會的臨時客房,又在客棧訂了幾間客房,請江雪、鳳清薇、凝香和楚易幾人居住,臨時客房和客棧只有一牆之隔。
安排妥當,一行人到千味樓吃飯,店小二很殷勤地把她們請到二樓。江雪、鳳清薇幾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於管事等人坐在裡面。眾人吃興正高,忽然聽到樓下一陣吆喝,緊接著便有人喊馬嘶和孩子的哭泣聲傳來。
一輛華麗的馬車經過,車行太快,撞到街邊玩耍的孩子。孩子的父母親戚跟車主理論,被馬車的護衛呵罵推搡,孩子的父母親戚不服,一干人起了衝突。一個身材中等、面色微黑的中年男子一身華服,拖著偏胖的身體從車裡出來,很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扔出幾塊銀子,呵令隨從譴散圍觀阻攔的人群,繼續趕路。
楚易掃了一眼,輕聲說:“公子,這人就是燕南洵。”
江雪注視著馬車旁的黑胖男子,皺了皺眉,“他就是燕南洵?”
“對,他到京城後,去過慕容商會,屬下跟他有一面之緣。”
“他也來中州了,看樣子只比咱們稍慢一步。”
吃完飯,江雪吩咐於管事帶幾個人去打探訊息,又讓楚易帶幾個高手盯著燕南洵。回到客棧,她寫了一份拜貼、一封信,讓凝香喊來徐新風,讓徐新風親自把書信和拜貼送到南成遠的別苑,並打聽清楚南成遠的行蹤。徐新風走後,她又讓兩名高手喬裝成車伕,帶她和鳳清薇出城,去葉謙喪命的地方看看。
中州城外,距離大路幾十丈有一大片荒草坡,成片的荒草在寒風中瑟瑟搖晃,幾棵光禿禿的矮樹嘩嘩做響。荒草坡上溝溝坎坎,枯草成叢,片片蒼黃。白雪掩映之下,成片的血跡清晰可見,融入褐色的土地,化做生命終結的印記。
“殺人者真會找地方,荒草坡離大路很近,卻溝坎眾多,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見行兇者早有預謀。”
江雪站在荒坡最高處,四下環顧,心裡不由奇(提供下載…3uww)怪。這片荒草地和大路之間有一段距離,葉謙和騰龍國的使者也有十幾人,在大路上好端端地行走,為什麼會來這片荒草地?這隻有一種解釋,有人或是偶遇、或是相約,把他們帶到這裡,溝坎之中埋伏著殺手,取了葉謙等人的性命。也就是說殺葉謙和騰龍國使者的人,葉謙一定認識,而且交情非淺,否則葉謙也不會離開大路,來荒草坡找死。
“看你這一臉沉痛憂思的樣子,人又不是你殺的,清者自清,你又何必?”
“正因為殺人者不是我,我才會憂慮於心,苦思防備之策。殺人者才不會憂慮,他們正坐等看戲呢。所以,我要把這場戲唱得很熱鬧,不辜負他們的期望。”
“好主意,我全力配合,回去吧!想了解案子,還是去問中州知府。”
“好,想必楚掌櫃等人也會大有收穫。”
鳳清薇奔下草坡,衝力太猛,腳下一滑,向溝坎之中栽去。江雪慌忙扯住鳳清薇,鳳清薇僥倖沒摔倒,江雪卻單膝著地,跪在一叢荒草上。膝蓋硌了一下,隱隱發痛,她揉著膝蓋撥開草叢一看,一顆酸棗大的黑色珠子映入眼簾。她揀起珠子託在手心裡,珠子在陽光下散發著九彩光芒,珠子上能清楚地看到血紋。
“哇!這就是黑色的九彩珠,你從哪裡揀的?”
“在草叢中揀到了,我們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
兩人耗時半天,找遍了荒草坡方圓幾丈的地方,共找到了三顆黑色的九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