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沒有人要求你做什麼。若是你願意，一切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
董小宛低聲地說，“按照自己的心意麼。。。”她突然眼睛一亮，“如是，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道，“我只是把你心底的話說出來罷了。”
這是董小宛的心理話何嘗不是我的。只是還能有這樣一個男子值得我去全力追尋嗎？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黯淡起來，可是下一刻，董小宛的話卻又讓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董小宛說，“如是。。。我聽縈柔說過你與宋公子的事情。”
我看向縈柔，她心虛地垂下頭。
“我只是關心。。。如今，你心裡是不是真已放下他了？連同雲間的一切？”
曾經有不少人都旁敲側擊問過我這個問題，但卻沒有一個人像董小宛這樣直白地單刀直入。
宋徵輿，有多少時候沒有想過這個名字了？從我最後一次見他開始？還是明白陳子龍與李待問的心意開始？又或者是，被柳隱帶離雲間遇到董小宛開始？
我搖搖頭，“小宛，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刻意不去想這個人，還是如今我心裡早已經真正放下了這個人。我過去一直以為情隨境遷這個詞語並不妥切，可如今想來，這一段情卻是真真正正的逝水不復。說我無情也好，心涼也罷，我確實很久很久沒有掛念起他了。”
董小宛顯然並不明白我話中的含義，只是說，“如是，我以為愛一個人是要瘋瘋癲癲痴痴狂狂一輩子的。而我還未曾遇到過真正能讓自己動心的人。”
“瘋瘋癲癲。”我笑著低下頭，心口漫開苦澀的花，“或許我沒有你那麼執著，或許我放手地還算早。”
董小宛依言點頭，說，“如是，會有這樣一個人的，我相信，你也會遇到。”
我冥想著柳如是的故事，似乎她的瘋癲和痴纏限於陳子龍，而我，是她，又不是她。或許，早於他先遇到宋徵輿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幸。
“小宛。”我不知怎麼與她說，“原本，比起一見鍾情我更相信日久生情。只是後來，宋徵輿卻叫我也不信了日久生情。”
董小宛的手輕輕伸了過來，握住我的。猶如昨日看戲時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