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要不是你,我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同正想說什麼,只是尚未開口就被一些凌亂的腳步聲所打斷了。燈籠忽明忽暗的光芒似要將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微弱光芒像似一道道利劍一般,剎那間擊退了我所有的希望與信心。
我心下明瞭,我這次出逃終究是失敗了。
轉頭看著周同,見他看著我一副有苦難言的古怪表情,心下不由地一凜。想不到到了最後還是被他告了密。人心終究是一種難以揣測難以信服的東西嗎?
正想著,便聽見猶氏用那副甚為得意的聲音道,“呦,這不是柳姨太嗎?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點點離人淚(六)
“如是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那院子裡?”問話的是王氏。
“如是隻是隨便逛逛。”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起來,如果說我這次出逃計劃都被人設計好了話,我用當初的語言來應付,一定會被她們抓住錯處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豁出去,反正姨太太出逃未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不讓周道登納妾,這也正和我 意。
“隨便逛逛還用得著帶包袱?”猶氏的聲音有些興奮,“我看你該不會想要偷府裡的東西拿出去賣吧?”
我哼了一聲,我都沒那麼聰明,難為你先為我想到了,“如是愚鈍,從未想過這樣讓人不恥的事。”
周老夫人原本已經躺下,出了這事才被人扶了出來,見我這個樣子,竟還是想幫著我,對王氏道,“芙兒,天都有些晚了,想必現在也有些誤會解釋不清,不如等登兒回來了再做打算。”
王氏笑著說道,“母親,老爺日常為府裡的大事操心,這些小事,芙兒自恃還是有能力為老爺分憂的。母親若累了,不如先回房休息著。”
周老夫人搖頭,“我還是也在這看著吧,出了這事,我又怎能留你一人擔憂呢?”
王氏笑笑,也沒說什麼,突然語氣一正,看向我,“如是妹妹,我喊你一聲妹妹,自是把你當作自己家裡人,想要和你說貼心話,你可不可也認真回答姐姐,你今日出府到底是要去幹什麼?若你坦白,姐姐也不會難為你,老爺面前也會為你多說幾句好話。”
我現在倒是真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了,我去幹什麼?不就是想逃出周府嗎?如果周同是向她告密的話,她應該對我的心思很清楚。其實她大可不必費此周章,我若是逃出府的話,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如今她這樣對我,難道是真的要把我往死裡整了嗎?
想到這裡,我才覺得真正的恐懼湧了上來,迎向她的眼光也多了份探究。
“柳妹妹,你可想好了?”她走到我的面前,又說,“你知道的,姐姐很念舊情的。”
我被她眼中的寒意弄得極不自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只得硬著頭皮順著前頭猶氏的意思回答,“夫人,如是是想探望府外的朋友,她正生了病,沒錢治病,如是以為先前老太太和老爺的賞賜可以被如是自己掌管,所以才出了這茬子,還請夫人責罰。”
老太太忙“哦”了一聲,看向王氏,“芙兒,事情應該和如是說的一般,這孩子畢竟在我身邊伺候了很久,我最知道她的心思的,她心好,不會做出什麼不正之事的。”
王氏冷笑了兩聲,“母親可是被她矇蔽了。芙兒其實早就知道了如是的意圖,剛才那麼問只是要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罷了,誰知。。。”說著,她揚聲對門口喊道,“周同,你進來。”
周同畏畏縮縮地走走了進來,跪下,給眾人請了安。
周老夫人滿是疑惑,問,“芙兒,這周同又是怎麼回事?”
王氏使了一個眼色,老太太明白,喚雲紓將眾奴僕趕下,雲紓正有些擔憂地看著我,卻聽猶氏道,“雲紓,你也退下吧。一個奴婢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好了。”周老夫人雖有不悅,但還是說,“雲紓你也退下。”
房內似乎清淨了很多,眾人將目光迎向王氏,王氏這才朗朗地說,“母親,你可知,這如是今日並不是簡單地出走?她是。。。”王氏彷彿說不下去,一副扭扭捏捏地作秀模樣讓我看得有些噁心。
“到底是去幹什麼了?”老太太急忙問。
一旁的猶氏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忙說,“姐姐你別心疼這賤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吧。這卡在這兒,讓人難受。”
王氏似乎得到了自己要的結果,這才慢慢說,“這賤人是閒不住心的,她早已與那周同有了私情,今日原本是越好周同私奔的,誰知周同畢竟是個忠心的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