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仍是固執地掛在石桌上不肯離開的大寶。小傢伙被自家孃親看得有些害羞,低下小腦袋不敢再瞅人。
小包子想遮掩,偏偏某位太醫很不識相:“哎呀,大大,你這樣不累麼?都弄得滿臉的汗漬了。”季淵徐說著,從小傢伙腰間抽來一張小手帕,給他擦汗。
“叔叔……”小包子仍是不肯挪離,萌萌地瞅著他,奶聲奶氣地說:“大大,很乖~~”
“嗯,我們大大很乖~~”季淵徐點頭肯定小包子的話,想將小包子給拎下來坐好,誰知道他竟然拎不動——小包子兩隻小胖手已經黏在石桌上不肯移動了。“誒,大大?你做什麼?”
小包子萌萌地瞅著人,硬是不肯挪開身子。
柳欣翎嘆了口氣,無奈說道:“別遮啦,大家都看到了。”說著,輕鬆地將像只壁虎一樣巴在石桌上的小包子拎到二寶身邊坐著。
這時,季淵徐終於看清楚被遮住的那處缺角的地方,斷得真乾脆,一看就是被什麼手指頭給捏斷的,還留著那手指洞兒呢。再聯想剛才小包子的行為,季淵徐悟了。
小包子低垂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娘~~大大,不,故意~~”
柳欣翎拍拍他的腦袋沒說話,小包子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小手扯著自己的袖擺蹭來蹭去,一個不小心又嘶啦一聲扯斷了袖子……於是小包子終於抬起頭來,眼眶含淚,扁著小嘴哽咽起來。
“嗚嗚嗚……大大,真的……嗚嗚嗚……不,故意……”
季淵徐馬上心疼地將小包子撈到懷裡,輕輕哄著:“大大不哭啊,叔叔知道大大不是故意的,乖啊~~哎,嫂子,快說點什麼啊,大大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證!其實……是我自己弄斷的!所以你別罰大大了……”季淵徐厚著臉皮撤謊。
“……”
柳欣翎無奈撫額,又來這一套。話說某位太醫就算你要寵包子,也不要說這種明顯讓人一看就是謊言的話來吧?你不臉紅我都懶得吱聲了。
最後柳欣翎將小包子拎過來,先用帕子給他擦乾淨臉,再捏捏他的小臉,又親了兩下,說了兩句軟話,小包子終於雨過天晴,和妹妹一起排排坐啃果果。
“對了,季太醫,五月十五是大寶和二寶的生日,嗯,那天你若是有空的話,希望你陪他們過個生辰。”柳欣翎誠摯地說道。小包子的爹爹們不在,她只好請季淵徐代替孩子父親的職位陪他們玩會兒了。
“這是自然!”季淵徐二話不說,拍著胸脯保證。不過隨著他這動作,原本隨便胡亂塞到袖子裡的東西又掉了下來。
大寶一見,馬上一溜煙地跳下石凳子將之拾起遞給季淵徐。“叔叔,給~~”
季淵徐臉一紅,尷尬地接過,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說了聲謝謝。
柳欣翎瞄了一眼,那是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帕子,帕子上沒有多餘的修飾,只隱約可見上面拙劣的繡了一個“若”字,字型的上頭還殘留了一些血汙的痕跡,估計是沒有洗乾淨。而且此時那帕子裂了個角,上面有針縫過的痕跡。柳欣翎不由得想到她剛到這涼亭時,見季淵徐拿針線笨拙地縫補的情景,估計這帕子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才會不假他人手,一個大男人親自穿針引線罷。雖然當時的情景有些可笑,但柳欣翎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抿唇笑了笑沒有出聲,由著他遮掩。
兩隻小包子也很好奇季淵徐的動作,雙雙歪著腦袋瞅著他仔細將帕子拍乾淨然後摺疊收好的情景。應該說,不愧是雙生的,兩包子這動作做起來真是統一得不得了,兩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萌萌地瞧著人,再淡定的人也被兩雙大眼睛瞧得滿身不自在。
兩隻小包子都在賣萌,可是卻賣得不是時機,季淵徐只覺得被看得冷汗涔涔,坐臥不安。
柳欣翎淡定喝茶,裝作沒有看到。
“叔叔,什麼?”大寶邊啃著櫻桃邊奶聲奶氣地問。
“叔叔,給~~”二寶白嫩嫩的小胖手抓了兩顆櫻桃遞給季淵徐。
季淵徐莫名其妙地接過,不知道二寶給他兩顆櫻桃幹什麼。
柳欣翎咳了一聲,解釋道:“二寶讓你將櫻桃用帕子包起來。”
“……”
季淵徐嘆了口氣,說道:“謝謝二二。不過這個不能用來包果果的。”見小包子歪著腦袋錶示不懂,季淵徐摸摸她的小腦袋,溫溫和和地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兩隻小包子啃了會兒櫻桃,很快便露出一副坐不住的樣子,不說活潑好動的大寶,就說懶散的二寶坐這麼久,都想躺下來睡覺覺了。於是柳欣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