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為了等楚嘯天回來,心裡頓時有些泛噁心。
如果她為了看戲遂了周泉兒的意,她就是個棒槌了。
周泉兒沒有聽到柳欣翎的聲音,頓時心裡有些不安,終於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去,卻見上首的少女唇角含笑,但目光幽深未見絲毫笑意,頓時有種自己被她看透的錯覺,好像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任她打量,十分的狼狽。心臟撲嗵撲嗵地跳著,周泉兒覺得自己快要在這種氣氛中窒…息了。
突然,周泉兒瞪大眼睛,看著溫婉的女子突然朝她笑了笑,而她手裡那隻把玩的那隻茶杯發出陶瓷特有的碎裂聲響,然後在那隻白晰的手中寸寸裂成了碎片。再然後,那隻白晰的手收成了拳,她看不見那隻茶杯變成什麼樣了。
“哎呀,不小心又捏碎了呢。”
溫婉的聲音嘆息般地響起,那隻手終於攤開,裡頭只有一堆的粉末。
瞳孔微縮,周泉兒直愣愣地看著那隻被生生捏碎了的茶杯。在這七月份的天氣,周泉兒生生出了一身的汗,渾身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大汗淋漓,豆大的汗水從僵硬的臉頰滑落。
然後,在那女子又朝她望來,露出那種捏碎了茶杯裡的溫婉笑容時,心臟再也無法負荷,那種窒息的恐懼絕望終於讓她的神經繃到了極點,周泉兒爆發了。
“啊啊啊啊啊――”
周泉兒尖叫著以和她柔弱外表不相符的速度狂奔而去,衝出了偏廳,衝開了擋路的兩個丫環,一路不顧下人們驚異的眼神朝攬心院門口狂奔而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會被世子妃殺死的!世子妃一定是知道了她齷齪的心思,所以才會捏碎那隻杯子警告她,若她敢接近世子,她也會像捏碎那隻杯子一樣捏死她!
她不要死啊啊啊啊!
柳欣翎和墨珠目送著周泉兒狂奔而去的身影,然後柳欣翎默默捂臉。
她雖然想恐嚇她,但卻沒有想到周泉兒會這般不爭氣,不過一點氣氛加上心裡壓力,就這麼爆發了。
墨珠很淡定地上前將那堆粉末用帕子裝好,歪首對捂臉的某人說道:“小姐,看周姑娘那情況,估計她以後再也不敢對世子有什麼非份之想了。或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敢對誰有非份之想了。小姐,幹得好!看來這無聲的恐嚇比起威脅更有效。果然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都是浮雲啊!”
柳欣翎嘴角抽搐,話說你這種崇拜的語氣算什麼啊?她……真的不知道周泉兒這般不經嚇罷了。而且她做得還是很含蓄的,原本還想著,應該去找根鐵棍來直接在周泉兒面前掰彎這樣才達能威嚇的目的嘛~~~電視上不是這麼演的嘛?
周泉兒一路高聲尖叫著跑出攬心院,差點與進門的某位上門來給病人請脈的太醫相撞到一起。
於是,為了避開魔瘋一樣橫衝直撞撞過來的周泉兒,季太醫原本想像練家子一樣利索帥氣地跳到一旁避開的,誰知又不小心絆著了自己的腳,頓時與衝過來的周泉兒直接撞到了一塊兒。
周泉兒往後仰倒,又“啊”的叫了一聲,翻著白眼昏迷過去了。
季淵徐也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藥箱都翻倒在了地上。
“姑娘!”氣喘吁吁地追隨而來的丫環看到周泉兒昏了,頓時哭了。
“季太醫,您沒事吧?”幾個攬心院的嬤嬤跟著出來,看到季太醫跌倒了,也趕緊上前揣扶問候。
季淵徐忍住揉屁股的衝動,自己慢吞吞地地爬起身來,邊問道:“這姑娘是誰,發生什麼事情了?”
“回季太醫,這位是宛姨娘家的侄女,剛才代替宛姨娘過來探望世子妃的,也不知道她怎麼魔症了,突然尖叫起來便衝了出去。哎呀,平時看她一副纖纖弱弱的模樣,倒是沒想到這麼能跑能叫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一個嬤嬤別有用心地答道。
季淵徐拾起自己心愛的藥箱後,基於醫者的職業道德,走到周泉兒身邊蹲下,向嬤嬤借了方帕子覆到周泉兒手腕上為她把了把脈。
“這位周姑娘沒事,身體很健康,只是驚嚇過度昏迷了,待我為她施一針就能醒了。”
說著,季淵徐又從藥箱裡拿出一根用布包著的銀針在周泉兒頭上的穴位了一針。
果然,不到幾秒鐘,周泉兒悠悠轉醒了,雙目迷離,一副剛睡醒的表情。
這時,柳欣翎也在墨珠和綠衣的揣扶下匆匆忙忙趕來,見狀,一臉擔憂地問,“周姑娘沒事吧?”
見到她出現,原本圍著周泉兒的丫環嬤嬤們趕緊讓出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