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聲音說:“嘯兒沒與她圓房?難道嘯兒真的……”安陽王妃怎麼也說不出兒子“不行”的話,那像剜了她的心肝一樣的生疼。
玉娘知道她要說什麼,趕緊說道:“王妃請放心,世子雖然並未與世子妃同房,但卻與世子妃同床共枕。而且奴婢也聽伺候在攬心院的嬤嬤說,昨兒世子妃來了癸水,不能圓房。”
安陽王妃用指甲劃拉著茶杯的邊沿,發出細微的刮聲,她的聲音輕得彷彿像在自言自語:“嘯兒竟然肯同她同床共枕,難道這個柳氏有什麼特別不成?以往無論我安排多貌美的女子到攬心院去,嘯兒是很高興地收下了,卻從未招她們侍寢過,甚至連碰她們一下也不曾……”
玉娘給她捏捏肩膀舒絡筋骨,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世子妃是皇上指婚的,世子爺與皇上親厚,看了世子妃後心裡喜歡呢。”
安陽王妃一聽,啞然失笑,說道:“你也別用這種好聽的話來安慰我了。我的嘯兒確實是個貪花好色的,可是他又與那些自詡風流的男人不同,他只是喜歡女人美麗的容貌,喜歡將她們收藏起來欣賞,卻不會去碰她們……有時我都要懷疑嘯兒是怎麼養成這種古怪性子的。”
安陽王妃幽幽嘆了口氣,對兒子這種怪癖實在是無能為力。而她更要擔心的是,若是兒子一輩子都只將那些貌美的女人當收藏品般欣賞卻不去碰她們,那他們別想抱孫子了,說不定安陽王府就要這麼絕後了。而且兒子不願意行那男女之事,作父母的還能強押他不成?這傳出去還不知道給人怎麼笑話了。當然,唯一的孩子,安陽王夫婦都願意寵著疼著的,孩子不願意,他們也不想去逼他。所以,此事只能是她這個作母親的私下幫著遮掩,就怕外頭有了什麼不好的流言。
“王妃,世子只是沒有嚐到女人身體的美妙滋味,若是他真的嚐到了,或許他會像王爺這般了。”玉娘安慰道。
王妃心裡聽了略寬慰,但面上卻冷哼一聲說道:“哼,像王爺?我倒寧願嘯兒憨痴一些,別招惹太多女人才好。”聽那聲音,顯然對安陽王的風流極為惱恨的。
玉娘笑了笑,也不再多話。
“好了,王爺也該醒了。難得他昨夜是宿在這裡的,本宮得去叫他起床等媳婦兒過來敬茶了。”
安陽王妃說著,蓮步輕移,往內室走去。
晨光漸漸清亮,絲絲的光線照進了鋪滿紅色的新房裡,紅燭已燃盡,留下兩縷嫋嫋青煙,很快隨風消逝。
柳欣翎醒來時,只覺得一陣的悶,胸口透不過氣來,小腹之處,被一個又熱又硬的東西頂著,極不舒服,甚至她的雙腿也被什麼東西壓著……有什麼溫熱的氣息噴拂在她側臉上,輕輕淺淺的、熱熱的。
按以往的習慣,早上醒來時,因為低血糖,她總要發愣幾分鐘才會清醒,這幾分鐘無論怎麼難受,她都會乖乖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直等待大腦完全清醒。
惺忪的腦袋怔了半晌,才在看清楚了陌生的床裡的一片刺目的緋紅中,明白自己的處鏡。
她嫁人了。
這麼一想著,她的身體徒然一僵,發現自己此時的情況很不妙。
首先,她的睡姿很端正——這是奶孃花了幾年的時間為她塑形的,整個人仰躺在床上,雙手垂放在身側。其次,她身邊躺了個人,而這個人的睡姿沒有一點形像可言。他整個人側臥著,一條腿直接搭在她雙腿上,他的一條沉重的胳膊搭在她聳起的胸脯上,側臉枕在枕頭上,鼻子抵著她的側臉,輕輕的呼吸淺淺地打在她臉頰上,薰得她臉蛋有些發熱。
而最讓她羞憤欲死的是,她腰腹之下的某個地方被一個又硬又燙的東西抵著,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男人的晨X神馬的,實在是讓一個生性保守的女人難以接受。
柳欣翎深吸了口氣,考慮著要不要將身上這個男人直接一腳踹下床去。不過如果她這麼做了,若被這個世子給記恨上,相信以後她的安靜舒心日子就沒有了——相信沒有男人會願意在新婚第一天被妻子踹下床的吧。況且她也不是如此霸道不講理的人,既然已經嫁了,發生點什麼事情她也已經有了心裡準了的……
如此安慰自己一翻後,柳欣翎終於讓自己正視了眼下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羞憤了。
柳欣翎動了動手指,發現力氣已經回來了,遂很輕易的便將橫在胸前的手拿開,再將壓在腿上的大腿撩開,想著趁身旁的男人醒來之前,先去處理一下月事帶這些東西。不過很快的,在她準備起身之際,某人又像八爪章魚一般廝纏過來了。這次很過份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