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捉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事情了嗎?凡人的命也是命,如果對這種情況都能見死不救,那麼道教跟那些厲鬼又有什麼差別?
師父有心捉鬼,追蹤她到了僻靜處,就那麼輕輕鬆鬆的收復了她。
莫言雖然內心遲疑難定,但卻無力改變。
他這才知道,她叫蘇三娘,脾氣火爆的很,被囚禁在葫蘆內的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有精力從早罵到晚。
她說話,並不避諱,什麼話都說,有些話聽得他耳根子發紅,但她好像並不知羞,繼續說個不停。
師父怒聲啐罵道:“豔鬼出身,果真是小賤人一個。”
聽了師父的話,他內心多少有些反感。
他和她也曾說過話,不過很少,她說:“你比你師父說話客氣多了,我喜歡跟你說話。”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她說話倒也直接。
其實聽她講話還是很開心的,但私心裡還是希望她能夠離開紫葫蘆。
雖然並不瞭解她,但他堅信她是一隻好鬼。
所以,當那日一位臉帶刀疤的女子把她救走時,他的心裡還是很高興地,不過她們傷了師父的面子,怕是以後日子難混了。
不過短短時日而已,他沒想到會和她那麼快就在東宮相見。
這一次,她運氣不好,逃命的時候身邊沒有刀疤女子相幫,再一次被師父抓到了紫葫蘆裡,並被他們一路帶回了吳國紫荊山。
將蘇三娘關押在紫荊山之後,師父離開了道教,攝政王赫連定有事找師父相商,需要離開一段時日。
看押這些孤魂野鬼的重任就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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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牢房”並不似世人想象那般陰暗潮溼,相反的越往裡走,道路就越寬闊,兩邊分設各種大小不一的石室,從外面可以隱隱約約的聽到裡面傳出的淒厲咒罵聲。
在這裡,任何無形無影的鬼魂都能得以現身,一個個姿態猙獰,但卻無法脫離身上的枷鎖,逃離而出。
莫言穿過錯綜的密道,直到眼前無路,一面石牆赫然佇立在眼前,莫言也不急,抬手咬破食指,將指上的鮮血輕彈至牆面之上,那牆先是晃動了兩下,然後豁然一分為二,裡面竟是一處世外桃源之地,亭水樓閣,奇花異草,處處可見,沒走幾步,便見一座精緻絕倫的小院落安置其中。
群花繽紛的院落中,有一位身著紅衣的嬌媚女子,細看之下可不正是蘇三娘。
被囚禁在此,蘇三娘非但沒有緊張急切之心,反倒安靜愜意如常。
此刻她正坐在院落中賞花喝茶,看到莫言,沒有起身,隨意的揚了揚手中執起的茶杯,算是打了招呼。
莫言淡淡一笑,坐下來,自己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後,方道,“蘇姑娘好雅興。”
蘇三娘挑起眉頭,淡聲說:“恕我冒昧的問上一句,公子在道教平時都無事可做嗎?”
“多謝姑娘關心,道教雖然事務眾多,但好在每人各司其職,偶爾忙裡偷閒,倒也過得逍遙自在。另外,我前日不是方才告訴過姑娘,現如今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便是每天陪姑娘賞花聊天,以免失了待客之道。”
莫言見蘇三娘握著杯子的手指在一點點收緊,眼裡有笑意快速閃過。
蘇三娘平時雖然不太愛搭理人,但卻十分單純,經不起他人拿話激她。
這不,他剛說完,蘇三娘便把手中的杯子驀然一拍,那杯子倒也堅固,只發出一聲脆響,溢位大半茶水,杯身倒是完好無損。
蘇三娘怒視莫言,冷聲道,“公子可真會說話,貴寶地待客之道還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莫言又豈會聽不出蘇三孃的話外之意,但不知怎麼了,每次一見到她,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姑娘在這裡修身養性,偶有時間便喝茶品茗,倒也自在。”
蘇三娘冷哼一聲:“那是自然,貴教也不知施了什麼法術,遮住陽光,這才讓我白日真身現世,現如今被困在此,好比是斷了翅膀的小鳥,我怕是想飛也飛不起來了。”
說到這裡,蘇三娘語氣無奈中卻又透露出一絲黯然。
莫言察覺到了,不由收起玩笑之意,放輕語氣道:“姑娘不開心?”
說完這句話,莫言就有些後悔……
果然,蘇三娘淡淡的瞥了莫言一眼,方道:“被囚道教,又怎會開心的起來?”
莫言的心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