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很快就要變成人了,有人情味也是遲早的事,這麼一想,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
“接著——”伴隨著一道清冷聲起,綰綰觸目便看到一罈酒從高空朝她飛來,她飛身而上,抱上酒罈,又是一個半空翻飛,身形如燕,徑直朝鳳夙飛身而去。
綰綰速度疾快,將手中酒罈拋給鳳夙:“敬酒尊大,綰綰先敬姐姐。”
酒罈在半空中疾飛,鳳夙還維持著半躺著的姿勢,也沒見她怎麼動,忽然身形騰空,微微側身,已踏風朝綰綰飛去,腳尖踩著酒罈,卸勁借力,只聽“啪”的一聲響,酒罈快速掉落在地,摔成碎片,眾鬼驀然止了哭聲,抬眸看著空中那對女子。
一黑一白,黑的魅惑絕美,白的清麗脫俗,宛如夜色蝴蝶,在空中對打起來。
所有鬼都看呆了,兩人都是罕見的武功高手,在空中過招原本就極其考驗功力,更何況,兩人出手均都毫不留情,招招出手毒辣。
綰綰衣袂翻飛,橫出一掌擊向鳳夙,鳳夙身形側開,墨髮飛散,電光石火的那麼一瞬間,只聽“啪嗒”一聲,已有房簷斷裂,砸落在地。
綰綰聲音清淡:“姐姐武功深不可測,今天綰綰不才,還請姐姐賜教一二。”
“賜教不敢當,不過陪你過兩招還是可以的。來——”伴隨著鳳夙的聲音,只見她雙手如花,手法疾快,腳功詭異古怪,正確的說是令人捉摸不定,欺身朝綰綰飛去。
夜色中,黑衣女子長髮在身後迎風飛散,指法如風,那麼快的速度,讓眾鬼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而綰綰呢?
綰綰唇角微勾,這等身手當真是古今絕無僅有,但她身為鮫人,又豈會太弱?
夜深,姐妹醉談
那是一場前所未見的空中激戰,兩位絕世女子在空中宛如立身平地之上,髮絲衣袂凜冽生風,彷彿能夠在瞬間成為殺人利器。愛睍蓴璩
綰綰一襲白衣飛身縱起,在空中身姿橫向迴旋,姿態原本就很難,偏偏綰綰做出來卻顯得極為飄逸脫塵,身輕如燕,掌心向鳳夙抓去。
鳳夙身形拔起,眾鬼只看到一襲黑衣急速盤旋,只轉瞬功夫便落在數丈之外,但鳳夙剛腳踩房簷一角,就立刻欺身而上。
綰綰迎了上去,但怎及鳳夙心機深沉,兩人掌法竟生生錯開,鳳夙手指伸到綰綰身後,拳攻綰綰背部。
綰綰察覺寒意迫身,身體驀然前傾,腳尖急轉,身形已飛離數步之遙,手指輕彈,已有冰珠暗器射向鳳夙膈。
鳳夙腰肢輕擺,避開暗器攻擊,輕功絕頂,飄逸靈動。
“妹妹暗器使得不錯。”鳳夙聲音淡淡的。
綰綰微微含笑:“姐姐若是不喜歡,綰綰不使便是了。止”
綰綰果真不再使用暗器,手法疾快向鳳夙疾攻而去。
一時間,空中頓時傳來拳腳對打之聲,無疑是一種享受,兩人對打,出手強勢很快不說,最重要的是快,看的人眼花繚亂,豈止是過癮那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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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頂之上,有男子素衣靜立,長衫飄逸,容姿清美。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宛如上弦月將月輝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可能是宮燈的緣故,所以當他站在那裡的時候,彷彿有光從淡淡的霧靄中穿透而出,在他身後鋪陳開來,高貴雅緻。
而他,就在這片聖潔之光裡,從容冷靜,輕輕的風拂動著他的衣襬,千巖萬壑盡在他清亮的眉宇間無聲堙沒。
站在宮頂之上的人清俊非凡,一看就非池中物。不是燕簫,還能是誰?
有男子飛身而上,飄落在燕簫的身後。
“六哥,那個白衫女子就是你最近的新寵?”此人正是八王爺燕子墨。
燕簫淡淡的看了燕子墨一眼,他剛從邊關回來,能夠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情,可見是李恪告訴他的。
“夫子跟女子對打還是第一次,這般出手該不會是因為嫉妒吧?”燕子墨說著,低低的笑著打趣道:“六哥,看來夫子這是對你動情了。”
“話太多了。”燕簫聲音冷冰冰的。
燕子墨雙臂環胸,揚起唇角:“你也不勸勸嗎?切磋武藝,小打小鬧還可以,可別真受傷了。”
燕簫沒理會他的話,而是開口說道:“楚國有什麼動靜?”
提起正事,燕子墨自是一臉正經:“楮墨減賦稅,修壩儲水,極重百姓民生,不過短短兩月而已,就盡得民心。”
“除此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