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髮抖。
莫言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澈,見軒轅澈目光凝定在阿筠身上,擔心軒轅澈會對阿筠狠下殺手,連忙護到阿筠面前:“師父,他只是一個孩子。”
“我有說要殺他嗎?”軒轅澈目光陰戾,但嘴角卻在微笑,“我只是想要他一碗血而已。”
“師父要小石頭鮮血幹什麼?徒兒可以給你。”莫言把阿筠護在身後。
被一個陌生少年這麼護著,阿筠著實很感動,這少年可真實心眼。目光落在廖天機的臉上,這死老頭,究竟打算演戲到何時,再看了一眼朱雄……朱雄倒是真的死了,帝君的人,廖天機沒理由護著,如此想來,廖天機和朱雄相處那麼多年,卻能眼睜睜看著朱雄“笨”死,所以說廖天機也不是哪裡的好東西。
“胡鬧,給我閃開。”一道厲喝聲起,莫言的身體已經被一股力道逼退了好幾步,待他站穩腳,阿筠小小的身體早已被軒轅澈提了起來。
軒轅澈的目標是阿筠,就算莫言再如何袒護阿筠,又哪裡會是軒轅澈的對手?如今見阿筠被師父鉗制在懷裡,立時緊張道:“師父,你別傷了他。”
“妖道,快放了小爺,否則休怪小爺對你下口無情。”孩童尖銳聲響起,阿筠這時候想的是保命,什麼天下為重?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盡數在耳邊如風飄遠。
妖道法術高強,他需要多吐幾口唾沫才保險。
鼓鼓的腮幫子,盡是口水,正待奮力一搏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推開,微風襲來,燭火明滅間,只見有女婦抱著一方襁褓出現在了房門口。
陰風陣陣,臭氣熏天,那臭氣是從襁褓裡的孩童身上散發出來的。
阿筠被嗆的不行,下意識又把口水給嚥了回去,頓時懊惱不已,看來又要重新積蓄口水了……
不過,怎麼這麼臭啊?
變數,鬼王現世
夏日夜風,若不悶熱,必定清涼無比。愛睍蓴璩
但現如今,夜風捲著肅殺之氣在女婦周身遊走,宛如撒了一地的霜。
“你殺了他們。”死氣沉沉的話語從女婦嘴裡淺淺吐出,看著地上斷氣死亡的朱雄和廖天機,滿臉的寒霜。
軒轅澈沒說話,目光落在女婦懷裡的嬰童身上,那嬰童閉著眼睛,臉色發黑,明明年紀很稚嫩,但臉上盡是褶皺,醜到了極致,也……恐怖到了極致。
只看一眼,軒轅澈便嫌惡的挪開了視線轢。
“……他們待我和孩子很好。”女婦忽然寒氣收斂,無限悲痛的看著朱雄和廖天機,但僅僅是一瞬,寒氣便再次覆面,女婦神色變得猙獰無比,聲音尖銳:“可你卻殺了他們。”
“想為他們報仇?就憑你?”軒轅澈冷笑,此女婦雖然道法精深,但還足以對他構成威脅。
女婦面露死氣,懷中的孩子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只見她撕下裙襬,將孩子背在身後,用布條束縛著,不至於摔到地上艟。
那孩子的真容這才暴露在軒轅澈等人的面前,
很顯然,這孩子之前被厲鬼寒毒所害,因為年齡尚小,不過幾個月而已,所以才會這般迴天無力。
指甲呈漆黑色,臉部和手背呈青紫色,有東西在肌膚下輕輕蠕動著,那東西不用明說,誰都知道是什麼。
阿筠忽然覺得那臭味其實也沒有之前那麼臭了,看到這樣一位母親,不肯丟下滿目瘡痍的兒子,阿筠眼眶瞬間溼潤了……但他隨即又側眸,把臉往軒轅澈的衣袍上蹭了蹭,鼻涕也蹭了上去。
他是阿筠,從出生到現在,何曾哭過?
小小的身體忽然被拋在了半空中,阿筠大驚,慘叫一聲,暗罵軒轅澈陰狠無情,他不過是弄髒了軒轅澈的衣袍,他用的著摔死他嗎?
一聲“吾命休矣”剛從嘴裡脫口而出,身體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在了懷中。
“別怕。”安撫之聲隨後響起,阿筠小心翼翼睜開眸子,跌進一雙憂鬱清澈的眸瞳中。
是那妖道的徒弟。
阿筠感慨,這位叫莫言的少年倒是很乾淨,只不過師承非人,誤了莫言一生。
打鬥聲在房間裡響起,女婦跟軒轅澈動起手來,轉瞬便把戰場挪到了庭院之中。
阿筠看著身旁的莫言,清了清嗓子,陪著笑道:“小哥哥,你願意放我離開嗎?”
莫言複雜的看著阿筠,見他目光殷殷的望著他,眉頭緊皺,臉色複雜,遲疑難定。
“你跑不掉的。”莫言壓低聲音,“師父輕功了得,你還沒跑出這個院子,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