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才對你加以提點。”
鳳夙笑了笑,若是往日談話到此也便作罷了,但今日忽然覺得落寞叢生,不由開口說道:“嬤嬤似乎很喜歡那位顧太傅?”
“喜歡有什麼用?女人太有才不好,註定早死的命。”劉嬤嬤語聲忽然夾雜著惆悵和失落。
鳳夙眼眸深幽明亮,淡淡的說道:“女人小有才華,向來會覺得心思抑鬱,沒什麼好命。但極有才華的女人一旦混出頭,不瘋魔,不成活。”
“顧太傅倒是活的清明,但……只當她是紅顏薄命吧!”說到這裡,劉嬤嬤沒了話音,鳳夙原本以為她不會再說話了,誰知她又開口莫名感嘆道:“深宮吃人,裡面的男男女女向來都是身不由己的命。”
鳳夙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在宮裡,溫潤如水的男人,嬌滴滴的女人大都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兒,原本就是你吃我,我吃你,有哪個人不是一雙素手沾滿了鮮血?”
外面又是好一陣無音,鳳夙也不作聲,坐在床上,靠著床稜,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才聽劉嬤嬤沙啞開口道:“姑娘,老身說句實話,你也別不樂意聽,你不是殿下的菜。”
鳳夙沒睜開雙眸,但卻低低的笑了。
這老婆婆說話可真狠,她是顧紅妝的時候,劉嬤嬤說她很適合燕簫。現如今一樣的靈魂,無非身份不一樣了,劉嬤嬤立刻就改口說她不適合……
人啊人,究竟矇蔽他們的是雙眼,還是那顆在塵世裡打滾太久所以恍惚疲憊的……心?
今日,紅燭喜宴
今日,東宮笙樂清揚,鞭炮聲不絕於耳,迎親嗩吶聲歡快而又喜慶,此刻的東宮定是人聲鼎沸。愛咣玒児
紅燭喜宴,觸目皆是耀眼的紅,刺目的紅。
燕簫一身喜服穿在身上越發俊美如神祗,眼眶周圍隱有青色,一看就非長壽安康之人。
“殿下,那個……”李恪原本想說“妖女”二字的,但想了想不合適,自此以後那妖女可就是他半個主子了,叫妖女似乎不太好,連忙心不甘情不願的改了口:“阿七姑娘來了。”
燕簫聽了李恪的話,竟然愣了愣韙。
大燕素來有規矩,婚期訂下,成親前男女不得相見。況且他和阿七本是利益結合,成親在即,她卻選在這個時候來見他,她想幹什麼?
“不見。”他雖不將大燕規矩放在眼裡,但又豈容她放肆?
李恪靜靜的說道:“可是殿下,阿七姑娘讓奴才轉告您一句話。檠”
“什麼話?”燕簫輕輕咳嗽起來。
“阿七姑娘的原話是……”李恪清了清嗓子,學著阿七的說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