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欺負我。”
齊天觀察著官道旁樹枝上銀白晶瑩的雪凍及地形,無視我們。呼了一口氣道:“如今看來只有攀山了。”
“攀山?”紅蓮驚呼道:“這裡直上直下的怎麼攀?”
齊天與江浪相視一笑。
招來了張志良取出一卷帛圖。
齊天指著其中一處道:“這處有一塊險峻的高地,三面都是斜坡,長滿了樹木,後面則靠著東南山的支脈。若我們在那裡設定陷阱,又趁這幾天陽光充沛,樹上積雪都溶掉的良機,取脂油塗在樹身處。如若追兵趕來以火攻配合,怎也可使他們栽個大筋斗。”
張志良聽聞後,撥出一口悶氣,呼道:“妙計”
紅蓮讚歎道:“公子真是……好厲害。”
“我與少主曾經誤入這裡,才知道的這條山徑小道。”江浪為眾人解釋。
齊天淡笑了下,“好在認出了這裡的地形,否則必定過不了這條坎。”
江浪指著後山道:“我們實地觀察過,只要預先設下攀索,可以輕易翻過山嶺,由另一邊的平原迅速離去,那裡離開最近的關平只有四個時辰的路程。統領可偕郡主先在那裡等候我們,我們料理掉他們就趕上來。哦對了,那裡路途不好走,馬兒糧秣等都要捨棄了。”
齊天長身而起,道:“就這麼決定好了,現在最緊要是爭取時間,天黑前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入黑便攀山。”
本來都毫無希望的張志良驚動地喊道:“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一時間緊張萬分的氣氛終於得到緩解。
我們依照著地圖行進到預定的地點,天色的最後一絲光輝沒入了地平。靠近山中的地勢使得入冬的天氣越發顯得寒冷,軍士們都穿上了禦寒的皮裘。
我們沒有進入到紅松林,且退路只有個一覽無遺的平原,敵人尋不著我們,必能猜到我們繞山而行。看來這次激戰難免。
身旁的齊天靠了過來,低聲詢問:“你在想什麼呢?”我搖搖頭。
望著周圍忙碌的人群,他握著我的手湧起歉意,嘆道:“教你受苦了!”
時事所造,現在這種情況容不得人半點分心,齊天對我的用心我不是看不出,可惜我受不起。
他想了下,緩緩對我說:“寶兒,你還是和郡主一起先走吧!”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怎麼可以。按原來的計劃我們應該在此地迎戰敵人,郡主和統領先行撤離。我把手扶上了身邊的絕情劍,意思很明顯。
齊天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苦笑道:“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我身邊,可惜實在是太危險了,戰鬥中顧忌不了那麼多的時候,我怕……寶兒你就聽我的。”
對著齊天略有些告白的話語,我無言以對,如果不是先有師兄的話,也許……
“紅蓮,你過來。”
“公子,什麼事?”
“你和寶兒一起先走吧!”
紅蓮看看我,答應道:“哦。”
有些留戀的最後看了我眼,露出個自認為瀟灑的笑容,齊天灑脫道:“好了,我也要幫忙準備去了。”
齊天那明顯的情意,我無法回應,只有低頭沉默。
“寶兒哥哥,公子對你是不是……”小姑娘幡然醒悟道。
我能表示什麼?只有回了紅蓮個苦澀的笑容。
紅蓮歪著頭思考著,“男人喜歡男人??”
我一把拉起她,阻止她的胡思亂想,朝上官郡主他們走去。
“寶兒。”上官伶俏麗的一個招呼。我走進她,頷首點頭回應。
“小公子和我們一起先行嗎?”張志良問道。
紅蓮替我應答道:“嗯。”
張志良繼續恭敬地詢問:“小聖姑也走嗎?”
紅蓮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吼:“是啊,是啊。走吧!”
張志良招呼了四名護衛,帶上必備的行裝,拿著齊天標示的帛圖,帶領眾人往後山繞去。
回望一眼,護衛們正如火如荼地做著準備工作,有砍樹做陷阱的,有綁草抹松油的,有整理馬匹糧草的。現場一片蕭然而又有序。昏暗的天色下,眾人也不敢點燈,儘量也不發出聲音。這是一場時間與性命的較量。
“我們走吧。”紅蓮拉過出神的我。我們跟著張志良往一條輕易察覺不到的羊腸小道行去。
一路上,只有幾名護衛在披荊斬棘地開路,誰也沒有言語,急行軍般往平巷逃去。
山道林間,施展輕功的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