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文藝女青年。
“這首詩,讓我想到前幾天,五表哥做的那首《詠雪》,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雨簫郡主也跟著感慨道。
“郡主謬讚,初雲這不過是雕蟲小技,哪裡敢跟五皇子相提並論啊!”端木初雲急忙謙虛道。
“雪兒真不愧為我連成帝國第一才女!”
太后顯然被『毛』…『主席』的詩詞完全征服。
“皇祖母謬讚了,初雪只是看得比較多,耳濡目染罷了!”
端木初雲如實說道,心裡開始感謝高中的語文老師,若不是她整天強迫他們背古詩詞,她怕是此時也背不出來了!就比如那“首牆角數枝梅”,貌似是初中教的,肯定是因為他們初中語文老師不夠給力,從來不『逼』他們背書,才導致她背不出來的!所以,以後語文老師如果『逼』大家背書,尤其是古詩詞,大家一定要聽話!指不準哪一天就用著了!可別像她那樣,到了用時,方恨少!
當然,端木初雲也沒有忘記那個給她提示的人。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盈盈小郡主一眼,卻見小郡主也正對著她笑,嘴角淺淺地『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那樣子,可愛極了……
她的小丁香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
“太子妃真是謙虛呀!”
大皇子妃的聲音再度響起,此時她的臉『色』雖然依舊紅暈,但是講話的語氣卻有一絲小小的忿恨,瞧她——把“謙虛”兩個字咬得多重啊!
“呵呵……大皇嫂謬讚了!”
端木初雲衝著大皇子妃淡然一笑,繼續謙虛道——她就是想氣死她!
“太子妃的詞,配上太子爺的畫,這是完美的組合,珠聯璧合啊!”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皇子妃酈夫人開口讚道。
“是啊——是呀……”
“是呀!”
眾人跟著附和。
“咦?這不是太子畫的話嗎?怎麼下面的署名卻是五皇弟的名字啊?”
湊頭看著圖畫的大皇子妃張曉韻突然張口說道,看似一臉不解,但是,她的眼睛中卻透出掩蓋不住的興奮,像是剛剛抓到敵人的短處一般。
眾人聞言,都不約而同地看向那幅畫,只見那幅畫的右下角,也就是梅樹的根部,赫然寫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字:連成謹言。
頓時,沉默開始降臨,現場的氣氛凝固了,空氣彷彿被冰凍住了一般!
端木初雲心中大叫不妙,她本來只想拿一副連成謹煜的畫來轉移太后的注意力,讓她老人家開心,卻沒想到連成謹煜桌上的畫竟然不是他自己畫的!
而她……竟然拿著連成謹言的畫交給太后,此時,她若不說話,並相當於承認連成謹煜想用連成謹言的畫冒充自己的,欺騙太后。
可是,此時,她如果承認這幅畫並非連成謹煜所做,而是連成謹言所做,那麼,她,連成帝國的太子妃,憑什麼會有連成帝國五皇子的畫呢?所有的人都知道,天下第一才子連成謹言從不輕易將字畫贈與他人,又怎麼會將畫贈與她?
這倒是會引人遐想……
端木初雲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掉到了一個局裡面去了……事情怎麼會這樣?
太后原本慈愛的笑容已經『蕩』然無存,她冷冷地看著端木初雲,問道:
“雲兒,你不是說這是煜兒讓你交給我的嗎?為什麼這裡的署名是言兒呢?”
隨著太后的聲音,現場的氣氛頓時降為冰點,人們面面相覷,神情各異,大皇子妃儘管一臉平靜,但是,她的眼神卻不時在端木初雲和大皇子妃之間來回逡巡,圓圓的杏目中,透『露』出幾許得意。
其餘的人大多數則是不懷好意地圍觀,等待著這位太子妃的回答,不過,不管她怎麼回答,這注定會是一場精彩的戲。
沉默中,端木初雲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以前碰到不會解的函式題時,她經常這樣,而這次顯然比函式題要難很多倍——函式題,至少有其規律,但是,這一關,要怎麼過呢?
“皇祖母,這幅畫的確是孫兒畫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溫和而又低醇的男音響起,給這冰封的世界開啟了一個關口。
循聲望去,一個文雅的男子款款而來,一身月白錦衣,面『色』溫潤如暖玉,峨冠博帶,身姿淡雅。
他的臉上含著淡淡的笑,彷彿一縷溫暖的陽光,照進了這寒冷的冰封世界。
“謹言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
第3卷 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