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素華以為顧凌曄已經入睡的時候,他忽然慢慢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當素華對上他的眸子的時候,連忙轉過頭去,不讓自己看著他。
然而顧凌曄那肯依,起身,一把將素華攬入懷中。
“你在偷看我?”顧凌曄並不是戲謔的口吻,而是厭惡,的的確確的厭惡。
素華神色不變,只是微微臉紅了一下,畢竟,兩人現在都沒有穿衣裳,緊貼著的身子滾燙。
她不適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卻被顧凌曄一下子拉了回來。
“我沒有。”素華回答地堅定,再也沒有了挪開的想法了。
黑暗中,顧凌曄的臉龐依舊俊逸地讓人失神,素華遲遲地看著他的眼睛,沒有挪開視線。
哎,到底還是動情了的。素華在心底嘆息。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顧凌曄的話輕描淡寫,卻含有一種不可言喻的諷刺。
素華撇了撇嘴角:“你想做什麼?”
下一秒,顧凌曄的手輕輕地觸碰到了素華的下巴,修長的指節一下子捏住了素華的下巴,強迫素華看著他:“你說呢?!這原本屬於我的江山,如今落到了你的手裡,你說我要幹什麼?!”
素華忽然很想要大笑,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只是嘴角輕扯:“哼,你的江山?就算我是趁亂奪政好了,我奪的也是顧軒逸的江山,與你何干?”
“你!”顧凌曄的手腕用力了三分,素華痛苦地皺眉。
如果知道結局是再一次陷入絕望的深淵的話,素華寧可自己咬斷舌頭,不說那些該死的話——下一秒,顧凌曄再一次欺身下來,將所有的憤怒化作了蹂躪……
* * *
翌日的清晨,冰雪消融。
驪山上得景緻比起前日來說倒是美妙了不少,也更加暖和了。
素華早早地起身,原本是打算趁著顧凌曄熟睡偷偷下山的,奈何顧凌曄昨晚竟似乎是一夜沒睡似的,等素華一起身,他便也起來了。
一句話也不說,兩個人只是兀自顧著自己穿衣。
然而當素華走到屋外準備悄然離去的時候,手腕卻被顧凌曄抓住。
“想這麼就走了?”顧凌曄臉色平淡,看不出是什麼顏色。
素華蹙了蹙眉心:“朝中政務繁忙。況且,我留在這裡做什麼?繼續受罪?”
說話間,顧凌曄的眼神不禁落在了素華的脖頸上,那一道道清晰的吻痕像是烙印一般印在了素華的脖子上。
他擰眉,方欲說什麼的時候,忽然,一柄寒劍落從後面伸出,落在了顧凌曄的脖頸上。
素華一時間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會來?!
顧凌曄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的來人是誰,於是便輕笑道:“陸西丞,看來你對殷素華倒是真心,這幾年來也倒是不離不棄。”
素華的心提了起來,似乎預料到了顧凌曄將會說出更加難聽的話來。
身後的陸西丞眉心緊蹙,他面對著素華,走到了顧凌曄的面前,沒有放下手裡的劍。
他的臉色冷峻,看著顧凌曄平淡無波的臉道:“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
而此時的顧凌曄像是沒有聽到陸西丞的話語一般,繼續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到:“只可惜,這三年來,你應該連她的身子都沒有碰過吧?還是這麼緊…。。”
最後一句話意味深長,讓素華不禁屏住了呼吸。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特別是在陸西丞的注視下,她無地自容。
“顧凌曄!”下一秒,陸西丞低吼出聲。
* * *
京都城門口。
“夫人,看來陸相是不會來了。”丫鬟扶著正在城門口等待的懷櫻,焦急地道。
懷櫻看著城門口人影匆匆,卻沒有一個人的身影是陸西丞的,心也不禁涼了半分。
“再等等吧。”懷櫻溫和開口。
丫鬟卻替懷櫻著急了,原本和陸相說好今日出發去離越的,可是夫人卻在城門口等了正正兩個時辰了,陸相還沒有來!
“奴婢聽說,陸相一大早聽到宮裡有人來報說華國夫人一夜都宿在了驪山寺,因為擔心,陸相一大早便匆匆趕去了。也不知道是為何事這麼著急?!連夫人都不顧了!“丫鬟氣憤地說著。
下一秒,懷櫻的心頓了頓,原來,還是為了她啊……。
(哎,最近喜歡顧軒逸的人越來越多了,腫麼破!我們的男主怎麼破!我們的陸西丞怎麼破!快快告訴望望你們對黃桑結局的猜測吧,雖然說這個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