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氣大的很。與唐瑛想的正相反,李淵什麼也沒給李建成說,正因為如此,才讓李建成更加摸不著頭腦,加上連著兩天去找唐瑛都沒能見上一面,他這心裡就更加煩悶了。
唐瑛到東宮是可以不經稟報就直接帶去見李建成的,所以,當唐瑛跟著值勤太監來到東宮書房處的花園時,正看見李建成在發脾氣,原因卻是宮女送上的香茗燙了點,讓他大為光火。
“太子殿下,李瑛郡主求見……”帶路的太監也眼尖,比唐瑛還先看清花園中的情況,他一個激靈,伸長了脖子大聲稟報起來。
李建成正在發火,猛聽到太監這一嗓子,急忙抬頭一看,趕緊起身往這邊迎了過來,同時不忘拂袖讓那個跪在地上的宮女快走。
唐瑛也看見了這一幕,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等那個宮女走遠了,她才屈膝給李建成行了一個禮:“臣唐瑛參見太子殿下。”
李建成聽了這一句話,臉上的神情頓時尷尬了許多,疾走數步上前扶起唐瑛:“幹嘛這麼生分,行這樣的大禮,可是在責怪我?”
唐瑛笑笑:“殿下說哪裡話,臣也不過是遵照規矩而已。”
李建成苦笑一下:“你一走一年多,回來才見我,就講什麼規矩,這……是不是過了?”
唐瑛卻是嘿嘿一笑:“我從陛下那裡得知殿下為唐瑛日夜擔心,所以嘛,禮貌一些,以表示對殿下的謝意。”
“你我之間,何必說個謝字。”李建成也笑笑,一語雙關地說道。唐瑛越是要拉開與他的距離,他就越要拉近一些,這種遊戲,對他來說,也是樂此不疲的。
唐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反對來,而是淡淡地回了李建成一句:“幸好魏徵不在,否則,定會責備你我無禮。”
“魏徵……嘿,夫子一個,不去管他。來,這邊坐,你瘦了許多,眼見得吃了不少苦吧?”殷勤地讓唐瑛坐下,李建成手腳麻利地為她斟上一盅香茗。
唐瑛也不曾客氣,接過茶水抿了一口後,方道:“也不算苦,只是得提防著突厥人發現我的意圖,所以,有點累。不過,我的收穫也不小,殿下要不要聽聽?”
李建成忙不迭地點頭:“好。昨兒我去找你,就想聽聽呢,結果,你在父皇那裡……”
“陛下也想聽唐瑛的收穫嘛。”放下茶水,唐瑛笑道:“我給陛下帶了一份禮物回來,不知道殿下看過沒有?”
“給父皇的禮物?”李建成愣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哦?”唐瑛沒想到李淵竟然把此事向李建成打了埋伏,沒說。得,她又得多費點口舌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給陛下繪製了一份突厥人的生活地域圖。”
“圖?”李建成反應很快,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你用心了,突厥這個大禍害,也的確該解決了。”
“多謝殿下支援了。”唐瑛馬上就將李建成往高處送。
李建成苦笑一下:“你先別忙謝我,我心裡並不高興。”
唐瑛沉默了一下,忽爾一笑:“我明白。只是,這是大唐的事,不是一人一家的事,太子殿下可要考慮清楚了。”
“唉,你果然是向著他的,這番用心良苦,自然也並不是全為了大唐,對不對?”
李建成如此快地看清了事實本質,唐瑛也略微有些吃驚。不過,話已經說到點子上了,就不妨繼續說下去:“殿下看的明白,唐瑛也不會隱瞞。我昨兒也對陛下說了,大唐需要一個衛青和霍去病,而秦王,足以擔當。”
“衛青和霍去病……”李建成又是一聲長嘆,心中隱隱作痛,臉上自然就沒了顏色。
“殿下不是也一直很認可秦王的軍事才能嗎?難道有這樣的機會不該讓秦王去嗎?”唐瑛今天卻一定要逼李建成表態,因而,毫不顧忌李建成的神態,繼續逼問。
李建成卻不想表這個態,要知道,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你一走一年多,回來後第一次見我,就為這個嗎?”
“我在突厥人那裡待了大半年,幾乎跑遍了草原十八部,為了什麼?不說這樣的這樣的大事,我該說什麼?”
“唐瑛……”李建成急喘了幾下,才低聲道:“不要逼我,給我點時間。”
“這件事可急,也可緩。”唐瑛嘆口氣,緩緩地道:“就算要出擊突厥人,也不是短時間裡的事。我只是想知道太子你的真實想法,你覺得唐瑛的安排行不行的通,一句話而已,很難嗎?”
李建成盯著唐瑛的雙眼看,哪怕唐瑛的用心裡有一絲為他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