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看到的機會,所以,為了大唐,皇上也不會浪費秦王這樣的統帥吧。”
李靖靜靜地聽著唐瑛的解釋,過了很久,才輕聲勸道:“唐將軍,你已經盡力了。秦王之才有目共睹,可太子也無過錯,陛下心思也斷不容別人猜測。所以,如果日後真不如意,你還是不要進去太深才是,畢竟,那是天家,天下只一人爾,斷不容下任何人,包括家人,也……包括你。”
其實,李靖說的這些話,唐瑛都很清楚。回想幾年前,她用這些話勸李世績,讓對方不要牽扯到皇子之爭中去,沒想到幾年過去,李世績倒是真的沒攪合進來,她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撥了。當然,如果她想抽身也不是不可能,可是……
“秦王有帝王之才,大唐在他的帶領下,一定能走上一個輝煌的頂點。”在李靖注視的目光中,唐瑛終於開口了:“可是,太子畢竟不惡,皇上也有父子之情,所以,如果我能儘量爭取到一個平衡點,或許,一切危機都可以平穩渡過。”
李靖深深地嘆口氣,不願再說什麼。他看多了這種明爭暗鬥,更是親眼見過隋朝皇子之間的的血腥殘殺,他不想也不願意讓自己邁進這種漩渦中。還是當好他的戎邊大將軍,實現他的理想和抱負,成為一代名將或明臣,才是他的本分。至於眼前這個女子,既然她一定要做飛蛾投火之事,他是攔不住的,不如由她去吧。
武德八年十月,在和突厥人再次簽訂了所謂的合約之後,李淵長鬆了一口氣,隨著入秋季節的到來,突厥人在今年是不會再次發動大規模的入侵戰爭了,又拖了一年。想起半年來窮於奔命般地調兵遣將,想起大唐各將士那般努力用心,還是被突厥人耍的團團轉,不僅損失了幾萬人馬,還讓頡利大大得意了一把。李淵在感到憤恨的同時,也多了一絲疲憊,太累了,這種時不時被邊關軍情驚醒的日子,真的太累了。
不過,好在大唐境內雖有些宵小還在蹦達,卻已經對大唐造成不了什麼危害,蹦達的越快,死的就越快,平穩階段已經到來,這點讓李淵很放心。他年齡大了,已經厭倦了動刀動兵的事情,只要大唐穩定了,他也就放心了。
而突厥人嘛,只要邊關將士用心,突厥南下造成的損害也不足以動搖國之根本,國庫裡的金銀綢緞還能應付突厥浪子的貪婪,等過上幾年,大唐實力強橫起來,不需要動用兵馬,像隋朝文帝時那樣,突厥人還不是乖乖地臣服了。
只是,眼下還得忍受他們幾年。不過,哼,他可以給突厥人財寶和女人,卻斷不會將自己的女兒送給貪狼們,和親?想的美。
恨恨地想了一會兒,李淵拋開心頭的不適,轉眼看到高無庸站在身側為自己打著扇子,想了想,問道:“老貨,昨兒朕讓你去李瑛郡主那兒看看,你去了嗎?”
突厥大軍一從太谷城下撤軍,張瑾和溫彥博就趕回了長安,一來為自己的全軍覆沒請罪,二來向皇帝回報突厥退軍的好訊息,他們自然也把唐瑛迴歸的訊息帶了回來。只是,兩人不明白唐瑛為什麼滯留在太谷城不跟他們一起回來,所以,言語之中也就有些模糊。
李淵可是比這兩人瞭解唐瑛太多了,在仔細詢問了溫彥博過後,他確定了一件事,唐瑛去救溫彥博絕對不是湊巧,而是她人一直都在突厥人那裡,唐瑛並沒像她書信中寫的那樣去了遼東,而是跑去了草原。明白了這點,李淵也就是略微猜到了唐瑛去草原的目的。
李淵感慨萬分之下,自然也很高興,這一高興,連帶也沒有處罰戰敗的張瑾和溫彥博,反而說他們以少搏多,勇於和突厥人拼命,雖敗猶榮,大大獎賞了兩人一番。這下別說張瑾和溫彥博感動的一塌糊塗,就連群臣們也感動萬分,直呼陛下英明。
隨後的一個月裡,李淵不僅頻頻給李靖那裡去密函詢問唐瑛的狀況,還不時派身邊的人去唐瑛的府上看看,只要唐瑛一回來,馬上就帶進宮裡見駕,所以,這段時間裡,高無庸就得經常性地往唐瑛家裡跑了,把個老太監也累的夠嗆。
聽到李淵的問話,高無庸趕緊回答:“老奴昨兒去看了,郡主還沒回來,也沒給家裡來信。老奴也叮囑了順子,只要有郡主的訊息,馬上進宮來報,陛下就請寬心吧。”
李淵手指輕敲案几,邊點頭邊自語:“那些人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她也該回來了吧?難道有很多事交代給李靖?唔,看來,李靖應該放到更要緊的地方去。”
高無庸聽不明白李淵在說什麼,即便聽明白了,他也會不明白,所以,他只是輕手輕腳地為李淵倒上一杯熱茶後,又退到李淵身後,繼續扇扇子去了。
李淵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