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比他們強,故意埋汰我的。”唐瑛哼了一聲,摟住靈雲兒的腰邊走邊笑:“這次,咱們就表現給他們看。不僅能牢牢守住葦澤關,還能好好地回長安去。”
“吹吧,你。”靈雲兒輕輕地一拳打在唐瑛的手臂上,也笑了起來。
李秀寧的臨時帥府距離城門並不遠,一路上都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們,但,街道卻是死寂般的靜,匆匆走過的人們,臉上如同死人般毫無表情,在敵人連續半月的強攻後,隨時可能被殺的恐懼已經淡化了,天天面對死亡的威脅,人們的感覺已經是認命的絕望。
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失去生存的希望和勇氣。如何讓守城的將士抱有希望,如何讓關上的百姓還有活下去的信心,這是擺在唐瑛面前的大難題。援兵到底有沒有?何時才能趕到?唐瑛此刻深深體會了一把作為統帥的艱難,不由地期盼李秀寧趕緊好起來,同時,更是深深地佩服李秀寧的超凡能力。
“公主,您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下。”才跨進帥府,唐瑛就看見李秀寧在侍女的攙扶下站在大堂門口看向大門方向,不由地埋怨起來。
見到唐瑛完好地邁步走進來,李秀寧才鬆了一口氣,看到唐瑛渾身上下的血跡,眉頭又皺了起來:“你受傷了?怎麼渾身都是血?”
“有兩三處吧?都是皮肉小傷,不礙事。這些血。都是敵人和兄弟們的。等會兒洗洗就行。”唐瑛苦笑著看看盔甲上的血跡。
“敵人這幾天的損失大不大?你覺得他們還能組織多少天的強攻?”
唐瑛伸手扶過李秀寧,把她往屋裡帶,邊走邊說:“我們是守,他們是攻,損失比我們至少大數倍以上。不過,高開道也是一個狠傢伙,我估計,沒有看到咱們的援軍,他會一直強攻下去。”
“援軍……”李秀寧嘆口氣:“我叫你來,正是想說說援軍的事。”
“嗯?有訊息了?有還是沒有?”
李秀寧搖搖頭:“算是好訊息吧。秦武通派出的斥候到了,告訴我說,援兵有,但到來的時間不定。只是,太子在昌樂與劉黑闥對峙了半個月後,劉黑闥抵不住我軍壓力,趁夜帶親信逃走了。眼下太子率領的兵馬正在追擊劉黑闥,估計不就應該有更好的訊息傳過來。”
“哈。”唐瑛笑了一聲:“這個劉黑闥,怎麼又玩這手金蟬脫殼?這回他肯定完蛋了,沒人能上了兩次當,還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幹。”
李秀寧看了看唐瑛:“你果然很瞭解劉黑闥。太子成功的這麼快,你有沒有想到過?是不是還在為二弟未能領兵而鬱悶?”
唐瑛微微一笑:“唐瑛可不是秦王一個人的臣子。公主。我沒告訴過您,嘿嘿,太子出兵前,不光是我給了不少建議,連秦王也給了太子一個撫字。魏徵對我的想法更是瞭解,太子身邊也不缺謀士,他能成功一點也不奇怪。倒是公主,終於可以放下懸著的心了。”
李秀寧沒有否認她擔心李建成的心思,在她心裡,大哥雖然也統兵作戰過,但實際的戰鬥經驗和在軍中的威望畢竟趕不上二弟李世民。細細想了一下唐瑛剛才話中的意思,李秀寧發現,自己好像不太瞭解唐瑛在長安的生活,看樣子,回去後要好好地瞭解一下。
此時,李秀寧只是笑著拍拍唐瑛扶她的手臂,嘆口氣:“還說我,你難道就沒有擔心過?別說大哥,即便是二弟統兵作戰,我何嘗不是一樣的擔心。”
唐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陛下曾經這樣說過唐瑛,說我是女人心腸。”
李秀寧哈哈一樂:“咱們就是女人嘛!大哥一旦消滅了劉黑闥,一定會派大將率軍西進。到時候情況應該有所好轉了,高開道如不撤軍,就等死吧。”
面對這樣的好訊息,唐瑛並不太樂觀:“這麼說,在太子殿下沒有消滅劉黑闥前,我們還得支撐下去。公主,關上的糧草和軍械倒是還能支撐半個多月,問題是。我怕關上的百姓和軍卒們……”
李秀寧淡淡地回應唐瑛的擔心:“我李秀寧帶出的兵都不是孬種,這點你無需擔心。只是百姓……可以告訴他們,即便是死,也是我李秀寧先死。”
“公主!”唐瑛不滿地看李秀寧一眼:“葦澤關上上下下的人都死絕了,你也不能死。”
李秀寧笑了:“唐瑛,別跟著靈雲兒她們學,你學不會。”
唐瑛搖頭了:“我沒學她們,而是說了大實話。公主,且不說我們這些人絕不允許您死在我們前面,關上的百姓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人心,不可違。另外,公主在皇上眼中比任何人都重要,您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