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的事絕不是小事,臣有兩個感覺:一,陛下疑天策府,卻不疑唐瑛;二,唐瑛對秦王,是否還能一心一意。”
長孫無忌鬱悶了,這個房玄齡呀,自己的暗示已經很到位了,他還要往那些方面去想,你想想也可以,但不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呀,這樣說,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心裡不滿,長孫無忌說話也不那麼隱晦了:“房大人,殿下,臣沒有這方面的感覺。陛下對唐瑛與眾不同的寵愛,那是唐瑛努力的結果,陛下不疑心她,對秦王府來說最好不過;至於唐瑛對咱們秦王,自然是一心一意,我們不可對她懷有疑心,這樣的懷疑,對誰都沒好處。”
“我沒懷疑她。”房玄齡依舊很固執:“秦王,各位,對我們來說,唐瑛可是一個關鍵人物,她對陛下的影響不可小看,殿下在眼下這種情形下,比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她。所以,在她的問題上,我們一定要更加謹慎。”
李世民的眉頭深深地皺在一起:“無忌,本王相信唐瑛,但玄齡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殿下無須擔心。”隨著清脆的聲音,長孫無垢款款而入。
“拜見秦王妃。”長孫無忌等人趕緊起身見禮。
長孫無垢跟大家點點頭,走到李世民身側坐下:“宮裡的訊息,唐瑛陪陛下聊了半日,不僅讓陛下平息了對秦王惱怒,化解了秦王府的危機,還不露聲色地告了張婕妤一狀。唐瑛離開陛下後,陛下將張婕妤叫去罵了一頓,連裴寂也沒敢再說什麼了。”
“啊?!!”
看著眾人略顯吃驚的神色,長孫無垢輕嘆一聲:“唐瑛對殿下真是用心良苦。妾一直在想,搬出秦王府,是不是唐瑛取信陛下的另一種策略?或許在陛下看來,她保持了中立,才更值得信任。”
“難道真是本王……”
李世民話說一半,可他沒說出口的那一半,屋裡的人卻都聽的明白,秦王誤會唐瑛了,那,這種誤會的消除,也只有秦王自己去,別人都不好插手。長孫無忌更是狠狠地看了房玄齡一眼,你就會搗亂。房玄齡低了頭,看地面。
長孫無垢輕輕地將茶盅放在李世民手裡:“殿下,唐瑛妹子性子急又執拗,更受不得半點閒氣,她心裡想的是啥,別人或許不懂,可殿下您懂,何不順著她點?再說,她這麼負氣一走,又沒排解之處,萬一為此生了病……”
李世民一下子清醒過來:“愛妃說的是,本王這就去找她,千萬別鬧出不好來。”
離開東宮,唐瑛直到走出宮門,才清醒一些。她得罪李建成了,實實在在地罵了對方,不僅罵了李建成,她還捅破了一層窗戶紙,這和她當初想盡力彌補這件歷史遺憾的用心完全相背了。嘆口氣,唐瑛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這場兄弟鬩牆之爭,真的阻止不了嗎?
回到家中,唐瑛連飯也吃不下,一個人坐在涼亭上冥思苦想挽回的辦法,同時,她也對自己如此不冷靜的行為感到一絲不安,她不該這麼衝動呀,難道,李世民對她的態度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讓她一貫保持冷靜的心也沸騰了一把。苦笑,她如果不能儘快從這種影響中掙脫出來,怕是再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莊主,魏徵大人來訪。”張小豆遠遠地站在涼亭外,高聲稟報。
唐瑛被這一聲打斷了思路,回身一看,魏徵已經出現在花園門口了,而宮裡賞來的兩個太監,滿臉不高興地瞪著他,眼見魏徵是硬闖進來的。
唐瑛自然知道魏徵所來為何,她淡淡地衝張小豆擺擺手,讓他帶人去客堂侍候,她自己則迎上了魏徵,慵懶地一笑:“先生跑來幹嗎?擔心唐瑛跑了,還是通知唐瑛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魏徵喘了幾下方苦笑道:“唐瑛,你這性子能不能改改?不高興就對人冷嘲熱諷的,你也就遇上我,換成……”
“換成孟義將軍那樣的,又會打起來,對不對?”唐瑛輕笑一聲,幫魏徵說了下去:“先生應該知道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我改性子討好別人,特別是你的太子殿下,那,殺了我得了。”
“得,得,得,這些事我說不過你。”魏徵擺擺手:“我來幹嗎你清楚,把東西給我,我就走。我知道你的,不可能就一份。”
唐瑛一翻白眼:“我說了,理念不同了,我不再參與你們的事,東西不給。”
“哪裡來的理念不同?”魏徵急了:“讓天下長治久安,是咱們說好的事,我沒變,你也沒變,不過是一點小事上的觀點略有不同,到你嘴裡就變成理念不同了,你簡直是……”
“不可理喻。”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