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攻城,不如用示恩的法子來警示別人。嗯,這樣比方吧,如果先把人打一頓,然後再給這人一顆糖吃,效果會不會比老拿著棒子嚇唬人要好一些?”
為了不太過於表現自己,唐瑛故意把話說的俗了點,就像一個沒啥文化的人一樣。雖然如此,她的話還是讓李密和徐世勣吃了一驚,兩人互相看看,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異。倒是單雄信沒有表現出吃驚來,在他面前,唐瑛這方面出人意料的時候太多了。
翟讓卻是沒聽懂:“唐瑛,你是意思到底是什麼?難道,把張須陀送到滎陽城,那些守軍就會開門投降咱們了?”
“即便不是開門投降,我想,他們的戰鬥力也差不多沒了。翟首領您想,張須陀被咱們送回去,那就是告訴他們,張須陀都被咱們殺了,他們還能抵擋咱們嗎?這和把張須陀的頭砍下來給他們看是一樣的道理。可還有另外一層道理,那就是說,瓦崗軍是講道理,講仁義的,是敬重好漢,敬重朋友的。於是,滎陽的人,不,其他地方的人或許會這麼想:打,打不過瓦崗,早晚要被瓦崗滅了。不過,瓦崗軍講仁義,投降了他們肯定沒壞處,他們連死在他們手裡的人都那麼照顧和尊重,我們這些活人投靠過去,得到的待遇肯定更好。”
她這裡說了一大堆,徐世勣卻笑了,見翟讓還有些糊塗,他對翟讓解釋道:“唐瑛的意思是,殺了張須陀展現了咱們的實力,送回張須陀的屍體,卻表明了瓦崗寨的義氣。這也是收買人心的一種法子。這種法子一用,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來投靠瓦崗了。唐瑛,你做對了,就是太急了,早把這些話說出來,孟將軍怎麼會和你對上。”
唐瑛裝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低了頭:“我,當時,我只是有這種模糊的想法,也說不清楚,只知道不能砍了張須陀的頭,所以……孟將軍,我解釋清楚了吧?這回您不生氣了吧?”
孟義鬱悶呀,他怎麼這麼倒黴,敢情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還是他沒有唐瑛這樣的智慧。不過,唐瑛的話他算聽明白了,還真有道理,阻攔的對,因此,他的氣是真消了:“得,你有道理,我面子丟大了。這氣,還真沒地兒生。”
唐瑛擺出一副更加羞愧的樣子:“對不起。下次,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保證不這麼衝動了。您,不會再生氣了吧?”
孟義苦笑:“你都說這麼清楚了,我再生氣,豈不是變成沒有義氣的小人了?”
唐瑛長長地鬆口氣,衝孟義一笑:“多謝將軍不生氣了。我解釋完了,道歉您也接受了,沒啥事,我先走了。”
李密一直在看著唐瑛,等唐瑛把話說到這兒,他才笑了笑:“唐兄弟的想法非常好,我們就這麼辦。這樣,就麻煩唐兄弟過去看看他們收拾的怎麼樣了,我這邊安排二十名兄弟,等把張須陀收斂好了,就讓他們送到滎陽城去。”
唐瑛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演戲真難:“是,我馬上去守著。”
等唐瑛離開了,李密才對單雄通道:“單將軍,唐瑛真有本事,這孩子好好鍛鍊一下,絕非一般人能比。”
單雄信覺得臉上飛光:“嘿嘿,唐瑛點子還多的是,這不算啥。”
徐世勣搖搖頭:“他呀,就是太孤僻,不願意和人交往。按雄信你的說法,唐瑛的才智不亞於我們。你該早點放手,讓他出來鍛鍊鍛鍊,他能早日獨當一面,也是瓦崗的福氣。”
單雄信搖頭了:“你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拿她無可奈何。這孩子,心心念念要報仇,其他的都不上心。”
李密提建議了:“唐瑛能想到這麼好的主意,證明他有這方面的才能,該早點讓他出來做事。這樣,按唐瑛的建議把張須陀送回滎陽後,怎麼攻打滎陽,下一步怎麼宣傳瓦崗軍的義氣,我們要商討一下。我有個提議,讓唐瑛參加我們的商討,如何?”
徐世勣點頭,眼睛看向單雄信:“唐瑛的年齡也不算很小了,你別光想著將他訓練成大將,我倒是覺得,讓他多讀點書,跟著密公多學點其他本事更好。”
單雄信對徐世勣苦笑:“問題是,我根本管不了這孩子,她不會聽我的。要不,你去勸勸?”
“我去吧。”李密沉聲道:“我真想收他做學生。”
瓦崗三年 第十七章 談話(一)
目送張須陀的棺柩漸漸遠去,唐瑛轉身欲回,卻意外發現李密站在她身後,正用探究的目光凝視著她。唐瑛根本不想和他說話,雖然李密在張須陀安葬的事上支援了她,但她依然不想跟李密有什麼牽扯。看李密一眼,唐瑛自顧往回走,就在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