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淡淡地打量著唐瑛,對方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有條不紊地穿著甲片,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發生沒多久的摩擦,忘記了剛剛看見殺母的仇人。
秦瓊看到了唐瑛手上包紮的綁帶,到底有些不好意思,躊躇了一下,含笑賠禮:“唐兄弟,抱歉,起先我們不清楚事情的緣由,讓唐兄弟吃虧了。眼下,我已經吩咐將此二人關押起來,任憑唐兄弟發落。”
唐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將穿好的甲片放在一旁,才坐到了三人旁:“秦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這……”秦瓊看了單雄信一眼
單雄信握緊了拳頭一直在盯著唐瑛看:“唐瑛,徐懋公的話可以不聽,你要報仇天經地義。”
“對。”羅士信接嘴:“他們該殺,這種事情我們不會護短。”
秦瓊也在點頭:“我們原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眼下既然知道了,斷不會再包庇護短。此事我們也給裴將軍說了,將軍的意思也是任由你處置他們,絕無二話。所以,你不必有什麼忌諱,也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
唐瑛冷淡的態度讓秦瓊誤會了,誤以為唐瑛還有所顧慮,趕緊把裴仁基的決定說了出來,以打消唐瑛的顧慮,儘快把事情了結。
唐瑛當然明白秦瓊的意思,要是在下午那種情況下,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老邱,但現在她冷靜下來了。徐世勣說的對,不管怎麼說,這二人已經是瓦崗軍的一員,又沒有犯什麼錯,她不能因為私人恩怨而讓新來計程車兵產生敵視或者是懼怕心理。
起身進屋拿了茶杯,為三人倒上了水,唐瑛才道:“要說不恨他們,那是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