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親
坐在帳篷裡聽著草原上飄蕩著哀傷的歌聲,玲瓏的心裡掠過一絲傷感,把身子往低矮的桌子上一靠,心裡想起了一點什麼以往的事情,連忙甩了甩頭,想要把那些事情甩掉。
突然,外面響起了驚恐的聲音。霎時,人聲鼎沸,都在叫著失火了。
玲瓏連忙站起身往帳篷外面跑去,撩開帳簾,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帳篷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藉著草原上的晚風,火勢還很大。
“快救火!”那是耶律昊的聲音,他的身影出現在火光那裡,鎮定地指揮著手腳慌亂計程車兵救火。
“王妃還是進去的安全一些。”一道身影攔在了玲瓏的身前,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我要去看看。”玲瓏想要繞過他往起火的帳篷那裡去。
“王妃還是進去吧。”那人的聲音一變,變得兇狠起來,趁著一旁的侍衛注意力都集中在失火的方向,伸手就按住玲瓏的肩膀,硬生生地把她推進了帳篷裡。
玲瓏大吃一驚,藉著帳篷裡的火光,才發覺那個人就是北院大王府裡的那個花匠,她的身子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驚叫道:“怎麼會是你?”
“去死吧。”被識破了身份的丹東殘酷地笑著,右手的短刀一揚,二話不說就往玲瓏的胸口刺去。在他認為裡,玲瓏已經失去了記憶,要殺她是很容易的事情,放火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那裡去了。他只要花一點點的時間把玲瓏的咽喉割斷,就完成了他對主子圖蘭的承諾,殺掉讓大王神魂顛倒的女人。
玲瓏的眼睛裡掠過不屑的冷笑,身子一移。身體的本能反應,就象剛才,她的耳朵裡聽到了耶律斜軫的腳步聲,才推開了在自己身上製造火熱種子的男人,等耶律斜軫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了桌子那裡。
丹東一刀落空,不由吃驚地叫道:“你的武功還在?”心裡暗暗吃驚,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居然還能這樣靈巧的躲過他的攻擊。因為曾經被玲瓏用短刀差一點就割破咽喉,他的心裡一沉,更加小心地使出了深藏不露的招數,這一回他絕不能像上次一樣的大意。
玲瓏腳步靈活的躲過他的攻擊,驚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這個男人到底要做什麼?她和他有仇嗎?
“你沒有失憶?”交手了幾招,丹東手裡的刀橫在胸口,臉色大變,兇狠地看著她,牙齒一咬,手上集中了十成的功力,揚起刀朝玲瓏劈來。
他的話讓玲瓏的臉上閃過殺意,眼睛裡同樣升起了兇狠的目光,厲聲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殺我?”腳下用力一點,避開了他的攻擊,雙手成拳,橫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果然沒有失憶,為什麼要裝作失憶?”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玲瓏譏笑著反問道,腳步移動起來,想要和他進行一場生死搏鬥。
“那就去死吧。”丹東忘記了自己曾經敗在玲瓏的手裡,身子象一隻老鷹一樣朝她撲了過去。他對自己主子的承諾一定要在今天實現,即使拼去了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殺了玲瓏。
玲瓏雙拳出擊,眼睛裡的殺氣已經聚集到了頂端。她要殺了這個男人,不管他的身上有沒有那塊白玉。
兩個人一個交錯,玲瓏的拳頭打在丹東的胸口上,丹東手裡的短刀劃破了玲瓏的衣袖,她右臂上部那顆銅錢大小的黑色胎記清楚地在燈光下被看得一清二楚。
丹東看到她的胎記怔在了當場,手裡的短刀叮噹落地而不自覺。指著她的胎記,吶吶地說道:“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玲瓏怒道:“什麼不可能,你去死吧。”她的頭頂竄起殺意,身子像鬼魅一樣移到了他的面前,右手張開,把地上的刀吸到了右手上,渾身冒出殺氣,狠狠地朝丹東的身上刺去。
“你叫劍玲瓏,你還有個姐姐叫劍蘭心。”丹東象瘋子一樣嚎叫起來,驚喜若狂地看著朝自己刺過來的玲瓏,張開了雙臂想要抱住她,“玲瓏,我是你們親生的父親啊!”
玲瓏彷彿被點住了穴道,右手高高舉著刀,臉色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狂一樣的男人,她的父親?她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嗎?
“你的胎記在右臂上,你姐姐的胎記在左臂上,是和你一樣的位置。”丹東眼睛裡聚滿了淚水,緩緩朝玲瓏走了過來,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撫摸玲瓏手臂上那塊早已烙在心底深處的胎記,“玲瓏,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女兒,沒有想到還能見到你。”
一時間悲喜交加,眼淚從他的眼眶裡落下,嘴唇顫抖著,他以為死去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