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豔舞,獨獨這才是真正的令人心馳神往。”左沐清喃喃道。
“可是,主子,他自始至終都不敢露面,是不是長得很醜。”銀熙介面道,“而且,他吹奏出的音樂根本不能算是曲子吧,單調乏味,既不連貫,也不好聽。”
左沐清眉梢微蹙,復又笑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地隱了容貌,亂了笛音,錯了舞步。不過,縱然音符亂了,那支曲子還是可圈可點的,沒有銀熙說的那麼誇張吧?
“是啊,還是鳳公子風姿綽約,瀟灑如風。”鳳靈清也開口道。
“姐姐怕是動心了吧!”左沐清不否認那個“鳳棲梧”的確也是個鍾靈毓秀難得的佳人,卻也沒忽視鳳靈清對他自始至終的熱切目光。
“清兒,再胡說,就不理你了。”鳳靈清羞得滿面嬌紅。
“哈哈……”
左沐清一邊與鳳靈清調侃著,一邊四處觀察。注意到,鳳仁的臉色一閃而逝的詫異和惱怒。這些不知收斂不知察言觀色的的議論者大多都是腦袋空空的商賈和仕族人士。祝瀞、流夢、正安等人卻很明智的保持著風度,舉著酒杯向鳳仁敬酒。
鳳仁將杯中的酒一口飲進,心裡還是憋著一口氣。被自己的兒子擺了一道,原來想炫耀自己兒子的本意不僅沒有實現,還被認為自己的兒子很醜,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雖然自己的徒弟也是非常優秀的,但心底還是憋著一把火。
“後來那位公子跳的也不錯啊,雖然笛聲有些讓人不太舒服。”
“我跟你說,你沒看到他自始至終都沒讓人看他的臉,肯定是容貌羞於示人。”
“對啊,就他吹的那笛子,還不如我的侍兒吹的好呢。”
那些自以為自己的話可以恭維到鳳仁,卻不知聽著底下人對吹笛人的議論,鳳仁的臉色更是蒙上了些青色,莊鳳仁安慰般的拍拍他的手,他臉色才稍霽。
“莊主,不知後來那一位是哪家的公子。”終於有人提到了這個問題。
“呵呵,他是在下的徒兒。我徒兒不才,大家見笑了。”鳳仁道,他也只能就這兒子的玩鬧,將錯就錯。既然他不想以真實身份表露於世,自己也只能尊重他。
“哦哦,原來是令徒啊!” 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名伶,剛才那些取笑他的人都有些訕訕地尷尬,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彌補,只得借酒遮掩。
左沐清抿一口酒入肚,突然揚聲道:“令徒真真的不錯!”就算拋開自己已經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少莊主的身份,他真的很不錯!
她話音剛落,周圍瞬間安靜。連玉霖也投來詫異的目光。
“哦?”莊葉楓有些詫異地挑眉看著她,“怎麼個不錯法?”大家對梧兒的評價不是很好,這個左沐清倒是眼光獨特。
“笛聲不錯,雖然乍聽曲不成調,細聽之下,卻發現能將高山的巍峨之氣那麼自然的接到潺潺流水之聲,笛聲中彩雲拂過卻又如月光般靜止。可見其必是胸懷若谷,心似碧玉之人。”左沐清不緩不慢地看著她道。
“好,衝著你這番話,我敬你一杯。”一直沉默著,讓人看不透的莊葉楓突然舉杯道。
左沐清一番話真是說到了鳳仁夫婦的心坎裡。看不到容貌,單憑笛聲便能將自己的兒子琢磨的如此透徹,不以貌取人,是個心思坦蕩之人,不由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三分。
“若是讓閣主選擇,在犬子和我徒弟之間,你會選誰?”心情轉好的鳳仁眯著眼睛問道。
左沐清英氣的眉上挑,“擇夫還是擇友?”
莊葉楓對她的表情和調侃的話有些哭笑不得,“擇夫,小兒和小徒都已到了適婚年齡。”
左沐清收起不正經,正色道:“莊主伉儷都如此優秀,令公子也一表人才,據說還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端端的絕世奇才。想來名師出高徒,令徒定然也是當時難得的佳郎。清兒才疏學淺,身無長物,斷然是配不上他二人。不過,若是有機會能和令徒切磋一下音樂,想必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不能不說,左沐清的一番馬屁絕對拍到了正點上。雖然自己的兒子不願了自己的心意,在眾人面前好好地露露臉,但是,左沐清的這番話完全說到了他心坎裡。看來,“那人”那麼重視這左沐清,也不是平白沒有原因。
鳳仁這裡正想著怎麼能讓自己的兒子見見左沐清,鳳棲梧的侍兒清風就伏在他耳邊,一陣耳語。鳳仁聽完,樂得眼睛眯了起來,正合心意。
鳳仁清清嗓子,朝著左沐清揚聲道:“左姑娘,不知現下可有時間,我兒……我徒兒想請你喝杯酒,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