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楚若謙好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慵懶從屏風後傳來。
“是啊,你可知道若是你贏了,你師傅會向我師傅提什麼要求?”
“雖然不肯定,卻也能猜出個大概。”
“是麼,是什麼啊?”
“難道你不曾發現我師傅同你師傅之間定然是發生過什麼。”
“這個我到是發現了,‘星雲堂’和‘落塵閣’曾為一體,自師傅這一輩才分開。”
“如果我猜的沒錯,師傅和谷前輩曾經可能是戀人,而且可能師傅做錯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二人分開。”
“這我也有想過,聽你這麼說到是更像了些。”
“呵呵,你可還記得你拿谷前輩的茶來跟契雲認錯?”
“呃,你發現了啊!”其實就是從師傅放茶葉的架子上隨便拿了一包。
“你啊,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都不知道換換包裝,師傅看到契雲手裡‘影皇茶’那三個字,搶過去痴痴凝視了一個晚上。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三個字是谷前輩寫的,是不是?”
“聰明!師傅每次收到新茶都會分包寫好標籤。這麼說來,若是你贏了,南雲前輩很可能會要求我師父複合。”
“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不分上下。也不知,若是你贏了,谷前輩會提什麼要求。”
“我也拿不準,記得我剛入谷那些年,師傅總是一個人悶悶地關在屋裡。若不是教我習字練武,從不出房門。不過,師傅頭上的那支木簪倒是從未換過,會不會是你師傅送的?”
“是不是桃木梅花簪?”楚若謙問。
“你怎麼知道?”
“我師傅也有一支,也從不捨得帶,每日揣在懷裡從不離身,無論去哪裡,都時不時拿出來看看。”
“如此說來,二人還是相愛的。”
“恩,若是能夠和好該多好。倆人都苦了太久了。”師傅每日都會悶在房間裡默默傷神的樣子,自己看了都不忍心。
“要不我下次偷偷讓你幾招?”
“不可,感情的事我們不能插手,心病還得心藥醫!再說了,本少爺不用你讓,早晚有一天贏你!”
“那我可拭目以待啦!”
又是良久的一段沉默,就在左沐清即將睡去的時刻,楚若謙又幽幽地開口:“這是他為你備下的房間吧!只有他才能把你的喜好揣摩到如此細微。”
左沐清微微一愣,才明白他話中的他是指誰,開口道:“你猜到了?”
“我只不過看出些影子。這是‘風塵’的客棧,這裡有單獨為你準備的房間,這個房間定然與你的房間並無二致,是不是?”
“確實。”左沐清側起身子,有手支著頭,不眨眼地盯著屏風,“然後呢?”
“若是我說,我早就知道‘冷情’是誰,我知道你是‘風塵’幕後當家,你會殺人滅口麼?”楚若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似乎是因為這個房間讓自己不舒服,或許是心底淡淡的委屈。
“你說什麼傻話,若是我說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了呢?”左沐清自是聽出了他語氣裡的賭氣,對他難得的略帶小孩子脾氣的彆扭有些好笑。
“這不是你的作風,你不應該這麼放任這個疏忽成為隱患的。”楚若謙鼻子有些酸,不禁將臉埋入枕頭,嗅到的滿滿都是她的味道。
“你可知,落白的名單中有你的名字?我既然當你自己人,就給予你十分的信任。而且,我知道‘風塵’開始那幾年你明裡暗裡幫了不少忙。”
“你怎麼知道?”也對,她定然是知道,今天的亭間才會問自己生不生氣吧。
“若謙何必呢,若是你有心瞞我,以星雲堂的實力,我定然不會輕易知曉。當初風塵旗下的‘豔風閣’開張之日,居然有些妓子前來投奔我們這還沒有任何名氣的青樓,正好彌補了當時人員缺少的不足,更讓人吃驚的是,後來‘左氏’上門鬧事,才發現他們居然都有功夫,路數隱約可見與你相似。還有,北六省之一的黑鱗省的錢莊因為擠兌‘左氏’太過於急進,左鳳羽向當地縣令施壓,待我帶人趕到時,事情卻意外得到轉機。半個月後,當地縣令榮升為知府,因為前任知府突然被查出各種貪汙受賄的犯罪事實。而當時落白才剛剛撒網,還未收。如此想想,能如此之快搜集資訊的除了星雲堂的玄部,我想不出別的組織。還有很多,要我繼續說嗎?”
“是!是我暗中幫你,又不想你完全不知情。不可以嗎?”楚若謙突然提高的聲音中含著淡淡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