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飄渺山莊”的大門前,左沐清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動,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哥哥了。
“主子?”柳如疑惑地抬頭看著瞅著門匾發呆有一炷香的主子,輕聲喚道。
“走吧。”左沐清一進院子直奔哥哥的院子,凌早就回到這裡守護著哥哥,所以她自然知道哥哥住哪個院子。
“主子!”正蹲坐在牆上的凌看到左沐清進來,跳下來行禮。
左沐清扶住他,輕聲道:“辛苦你了!公子一切安好?”
“嗯,公子收到和離書後心情很好!”
“嗯,這裡不用你守著了,去休息吧。”
凌點點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柳如知道主子和公子肯定有好多話要說,趕緊道:“我也累了,我能跟著這個公子去休息一下再來跟公子請安嗎?”
還不待左沐清回答,柳如便被凌拉著帶遠了。
左沐清方進入小院,就看到那樣一幅畫。一身淺綠色長衫的左新河嘴角噙著笑,端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畫著什麼,右側的石桌上焚著香,相思琴擺放在石桌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比較溫暖,那株不知名的樹開滿了粉色的小花,偶爾飄落在琴上、他束起來的發上,看起來那麼美。
左沐清放輕了呼吸,帶著小小的喜悅,呼道:“哥哥!”
左新河聽到那聲“哥哥”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他昨日收到那封和離書,便知道自己對左家沒有了“利用價值”,清兒為了自己居然真的做到了,所以他心情一直都很好,但是就是好像見見她啊。他看了看手裡完成的畫,眼角突然瞥到一抹豔紅,他猛地合上手裡的畫冊,轉頭看過去。
清兒就在離自己半丈距離的地方笑意滿滿地望著自己,左新河激動地起身,心裡有好多話要說,可是此刻他什麼都想不到,只有那句吐出口的“清兒!”
“哥哥!”左沐清如往常那般跳過去吊上了左新河的脖子,嬌笑道:“清兒想死哥哥了。”
左新河聞言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雙手捧起她的臉,有些心疼地道:“清兒有些瘦了,這段日子辛苦了。”
“哥哥沒有生清兒的氣嗎?”自己第一次沒有聽哥哥的話,利用了哥哥對自己的信任。
“你做這麼多都是為了我,我有什麼理由生氣。”左新河抱緊她,曾經以為再也不能守護她了,如今還有機會這樣抱著她,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哥哥不生氣,清兒很生氣。”左沐清從他脖子上下來,故意虎著臉看他。
左新河稍微想了想便知道她所說何事,他笑笑,說道:“以後不會了,我們清兒這麼厲害,以後那種輕生的念頭不會有機會再有了。”
“這還差不多。”左沐清滿意地笑了笑,又道:“其實清兒也不完全是為了哥哥,也為了清兒自己。哥哥可是承諾了讓我在第一個下雪天去喝你釀的梅花酒。”
“好!”左新河笑著應允,“我彈琴給你聽。”
左新河將左沐清安置在旁邊的石凳上,在旁邊的銅盆中淨了手,在石桌旁落座。左沐清手撐在石桌上拄著下巴看著左新河彈琴。他的十指落在琴絃上,悅耳的樂聲傾瀉而出。琴聲似乎是活了般,將飄落在半空中的粉色花瓣捲起,在兩人周圍翩翩起舞。
左新河笑著望了她一眼,琴聲由歡快變得慢慢沉靜,花瓣也慢慢落地,一個大大的“清”字出現在她面前。
“哥哥?”左沐清有些訝異地望著他,哥哥什麼時候學會了運氣入琴?
左新河不理會她眼裡的詢問和訝異,柔聲問道:“喜歡嗎?”
“自然喜歡!”左沐清笑道,既然哥哥開心,什麼時候學的,向誰學的又有什麼關係。
左新河也笑了,答應過師傅,他的事情不能說。他了解清兒,只要他不說,她也不會追問。
“哥哥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左相的事件已經告一段落,她想知道他有什麼想法。
左新河收起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仰著頭望天,有些不易察覺的落寞地道:“我也不知道。”雖然一切都過去了,可是清兒身旁也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最適合的還是“哥哥”的身份,這樣可以毫無顧忌地陪在她身邊,只要看著她幸福就好。
“過些天我恐怕得和左鳳羽做個了斷。”她不得不徵求哥哥的意見,畢竟他曾喊她“母親”喊了好多年,她怕以後哥哥會傷心。
左新河自然知道她的顧忌,他拉過她的手,說道:“我今後只有你一個親人,其他人與我何干?”本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