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嫁到永寧去，想管起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可是這話要怎麼說出口？書香這樣小，能不能明白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唐廣才家的心裡油然生出一陣憐惜來。
這話只有大姨娘才能勸勸書香了。若是等大太太那邊和沈萬宏說下了，木已成舟，結果就再難改變。
書香卻似乎並不大放在心上，和唐廣才家的寒暄了幾句就吩咐晴煙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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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叫了羅媽媽進來：“那件事情怎麼樣了？”
羅媽媽低聲回道：“大奶奶回來就叫錦瑟和碧萱過去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大太太閉上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樣看來，大奶奶一定是著急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叫兩個丫環過去問話。就算是書香沒做這回事，讓大奶奶這樣一折騰，也會在下人口中坐實了書香的罪名。
到時候，沈萬宏就只能答應讓書香遠嫁，否則留在京裡，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樣的流言來。事關沈家的名譽，就算是老太太不高興也只能默不作聲。
不過是一個庶女，又怎麼能鬥得過大太太？
羅媽媽也湊趣說道：“二小姐這幾天也好些了，聽迎南說，晚上也睡得著了，飯也能吃下了。”
大太太點點頭：“讓她們好好伺候著，華香若是真能痊癒，我重重有賞。”
羅媽媽答應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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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柳在廚房裡等著傳飯，聽到廚房裡的幾個婆子在說著閒話：“……真沒想到，竟然能寫出這種東西來，我這一把年紀的看著都臉紅呢！”
“看著倒是端莊賢淑的，沒想到一肚子花花腸子！”
“和以前的三小姐是一個姨娘養的，誰知道是不是大姨娘的毛病……”
說到後來婆子的聲音低了下去，不知又說了什麼，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初柳聽得一頭霧水，但是聽到大姨娘養下的小姐就留了心，拉過一個十三四歲的丫環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