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同。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不自然,似乎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緊張,他故意放慢了呼吸,偏偏弄巧成拙,讓他更加不自然。
“婚姻之事,媒妁之言……”
“如果你拒絕我,我現在就勒死你,這樣你會答應我嗎?”
司徒晴曦的聲音冷了下來,甚至帶了一絲委屈與失望,他聽得出。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他的肩膀都有些酸了,才問道:“你為何不肯嫁給六皇子?”
誰知,聽到姚子卿這句話,司徒晴曦當即發怒,鬆開了姚子卿,一腳將他踢倒在地,發出了一聲悶響。
隨後她快速騎坐在他的背上,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向後掰,隨後發狠地問道:“你用你這愚蠢的腦袋想一想,我為何不嫁?”
姚子卿是姚家的後人,繼承了姚家的剛直。司徒晴曦知曉這一家人的風格,為了不為難姚子卿,她沒有步步緊逼,也沒有糾纏,說放就放。她想瀟灑地離開,卻被六皇子堵截,姚子卿知曉,卻無動於衷。
她的妹妹已經嫁人了,如今已經有了身子,她作為姐姐,依舊沒有訊息。好不容易知曉端木家的陰謀,覺得姚子卿與端木家的七小姐沒戲了,她以為姚子卿會有所動搖,甚至是想起她。
可是,今日他的表現,不過是在告訴她:就算端木七小姐的婚事不成,姚千棟還是會安排另外一門親事,姚子卿依舊會聽姚千棟的,不會為了她而爭取什麼。
她覺得,她快要哭出來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將前妻置於死地(三)
滴答。
滴答,滴答。
窗外有落雨的聲音,姚子卿卻感覺到脖頸上有溼潤的液體落下。
他本就身體僵硬,此時更是不像話,就連舌頭都打結了。
別哭。
簡單的兩個字,他都說不出口。
司徒晴曦的生命之中,出現了這樣兩個男人,好似兩個華麗的衝突體。
一個是姚子卿,她當時不過是好奇姚家晚輩的身手如何,便聽了姚芷煙的,喬裝成男子去與他挑戰。沒成想,他還是一名武痴,纏著她不放,說什麼也要一分高下。她反正無聊,便也應下了,隨後還成了姚子卿的兄弟。漸漸相處,竟然覺得這種木頭一樣的男人頗為有趣,喜歡行俠仗義,喜歡救人,就連小動物都要救上一救,標準的爛好人一個。
好到司徒晴曦經常想罵他:“你傻啊!”
她曾經開玩笑地問他:“你是天上的菩薩下凡來拯救蒼生的麼?”
誰知姚子卿竟然眉毛一挑,質問她:“司徒兄,若是你路上碰到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會坐視不理麼?”
她很想回答會,她不喜歡管閒事,做好事也是一樣不喜歡,她可沒興趣做英雄。
但是她沒說,只是在心裡暗罵姚子卿爛好人。
偏偏她卻喜歡這種爛好人,自己都難以理解,或許,她就是喜歡與她風格完全不同的人,這樣才能互補。
第二個男人是六皇子。
她知曉,六皇子起初對她著迷,是因為她的樣貌。因為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那種氣質,還因為她始終不肯同意,讓六皇子心中起了那種堅忍不拔的鬥志,也就是不甘心罷了。
她無論如何拒絕,甚至對他打罵,他也不放棄。他甘願為了她放棄一切,去邊疆,只想與她在一起,並且答應她,一生只寵愛她一個人。
她喜歡的男人。榆木疙瘩一塊,頑固不化,不肯為了她而沒了規矩。
喜歡她的男人。不顧一切,痴心絕對,情比金堅。
偏偏,她還是如此糾結,她知曉。若是姚子卿肯放棄自己的原則,就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了。
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失望。而六皇子,她卻是真真不想嫁。因為與他在一起時的感覺,並沒有那種幸福感,與發自肺腑的開心。與其與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互相應付,不如孤獨一生。來得自由自在。
為何,她的姻緣就這般的難?
曾經,她覺得自己一生不嫁都無所謂,更加自由,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隨後。她才發現,因為心中有了喜歡的人。才覺得寂寞無比。
原來,她也不是能放得開的人。
鬆開他的脖子,隨後將他的身體翻過來,俯下身狠狠地去咬他的嘴唇,他的舌尖。
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偏偏他沒有掙扎,只是皺著眉,任由她用任性的方式,去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