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扭頭看向自己的妹妹,說道:“不過音兒,待你出嫁之後,這掌家之事莫要與長嫂去爭,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爭也是徒勞,這是最基本的規矩。”
看到明錚從裡面走了出來,辛詩棋便覺得眼前一亮。
明泉因為與她在一起,日漸憔悴不說,人也變得乖張,樣貌上便越來越走向陰冷的感覺,沒了什麼神采,人也漸漸有些駝背,沒精神,不大的年紀,便開始學人留鬍鬚。明錚則不同,明明與明泉是雙胞胎,卻是一直面容帶笑的,人也極有朝氣,好似初春的花朵,俊雅之中帶著一股子風流倜儻。
看到這裡她心中微微泛起酸澀。當年她覺得明錚是個瘸子,性格也是不好,人也風流,相比較之下,明泉更好。可是如今看來,明錚不但形象上好過明泉,官路也筆明泉順暢。
明泉也是可悲,他的妻子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頹然,全然是因為妻子的不趁心意。
聽到明錚諷刺她,辛詩棋也不生氣,反而冷笑,說道:“七妹妹啊,二哥說的的確不假,可是也要酌情處理,若是你的長嫂身子實在太弱,說話也沒人聽,你這邊要管一管了,也算是做好事了。”說著,還單手撐著腰,挺著大肚子看著明錚,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二哥啊,你看你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了,怎得就不找一個好媳婦呢,也能幫幫娘不是?如今明家大房人丁單薄,你也該出一份力啊。”
明錚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可以出一份力啊,如今弟妹身子重,不好伺候弟弟,我正好送幾位家事清白的侍女過去給他做通房,也是極好的,若是哪一個能懷上孩子,也是為我明家開枝散葉了。”說著,還開口去問曹氏:“明夫人,您覺得如何?”
曹氏幾次想給自己的兒子送填房,偏偏這個辛詩棋是個能鬧的,她根本送不進去,曹氏還需守著這賢良婦人的名聲,不可與兒媳鬧得太僵,兩個郡主碰一塊,曹氏若是裝裝可憐,辛詩棋再不懂事一點,日後傳出去,曹氏是美名,辛詩棋就是罵名。說不定日後辛詩棋鬧得過分了,抓住了由頭,也是可以休妻的。
可是明錚不同,明錚不管不顧,不在意任何,這辛詩棋敢欺負明音,就等著明錚對她數落吧。
若是辛詩棋身子重,還要跟明錚動手,那她這個做主母的就可以罰一罰這個兒媳婦了。
“你……你……”辛詩棋剛剛才說過明家大房人丁稀薄,此時就拒絕了妾室,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再說辛詩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說不過明錚,就只能乾等眼睛。
誰知,明錚竟然已經開始選人了,都是選的一些年歲尚小的,卻出落得極為好看的,挑了五個,全部讓他們給辛詩棋行禮。
辛詩棋看著明錚眼睛就不眨,隨意一揮手,就叫來了這麼五個出類拔萃的美人,便知曉明錚的壞名聲不是假的,這小子是真的有許多美婢。
“通房之事,自然是要我來為夫君選擇,怎好勞煩了二哥呢?”
“弟妹來自魯國,身邊可選之人不多,你這幾名貼身的侍女我也看到了,真真是長得委婉了點,怕是弟妹自己也是拿不出手的,不如就收了我這份禮,也算是我未能參加你們婚禮,此時賠了禮。”
有賠禮送通房的嗎?
辛詩棋已經怒不可遏了,她渾身氣得顫抖,卻不能拒絕,站在那裡正糾結著,聖旨到了。
一家人全部跪下來認真的聽著,就連辛詩棋也是如此。
第一份聖旨是詔書,任命明錚為尚書右丞。第二份則是賜婚,大體內容就是,明錚已到適婚年齡,聖上掛念,特選賢良女子賜婚與明錚,而這賜婚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姚芷煙。
聖旨完畢,小院皆驚,只有明錚笑眯眯的起身,去接了聖旨,還賞了那傳旨太監一大大的紅包,這還不夠,還非逼得人家在院子裡選賀禮,讓他選一份喜歡的拿走,權當是孝敬的。
明音是開心的,剛剛起身就去與明錚道喜,還在那裡連連讚歎:“太好了,我最喜歡煙兒姐姐了,她來了以後,定然是會與我玩的。”
明錚忍不住推了推她的小腦袋,笑罵:“你就知道玩,你可知曉,她得及笄之後才能嫁,那時你怕是也定親了。”
明音小臉一紅,嬌羞的扭了扭身子,又跑到了驚魂未定的曹氏那裡,說道:“娘,煙兒姐姐是極好的。”
是啊,極好,國公府大房的嫡女小姐,樣貌好,品行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舞刀弄槍有模有樣,怎能不好?只是……曹氏愁啊,她三個嫡子,大房兒媳婦還是不錯的,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人也賢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