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火羽飛雕已經飛了兩個多時辰,入夜之後,天地間一片漆黑,三頭火羽飛雕的速度絲毫不減,繼續向北飛行。
楚峰也已經瞭解到,這種大雪山出產的火羽飛雕,不但耐力極佳,可以一次飛出近萬里遠,而且飛的越久,飛雕的肉身就越能生出熱量,最終會像火焰一樣熱,這也正是火羽飛雕之名的由來。
黑夜過後,東方現出一抹魚肚白,三頭火羽飛雕已經飛了整整一夜,向北飛行了三千多里路!
照這個飛行速度,估計在今晚日落之後,三頭火羽飛雕就能趕到九玄宗!
這一路飛行,楚峰也注意到一個情況,就是越往北飛天就越冷,此時飛在高空中,楚峰就能感覺到一股冷意襲來,而眼下的山川草木,也早已經沒有了那一片綠意。
“現在距離九玄宗還有三千多里,空氣中就已經有強烈的冷意,那九玄宗豈不是更冷?至於九玄宗以北的烏寒雪山,那可真是天寒地凍,冰天雪地般的所在了!”
坐在火羽飛雕的雕背上,楚峰心裡不禁想道,看來自已這三十萬金的趕路費,也不是那麼好賺的!
三頭飛雕就這樣飛行著,從日出,到日中,再到日落,一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將近三千里的路程也快要趕出來了。
楚峰放眼四望,眼下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兒綠意,草木和山石上都結著厚厚的一層霜凍,而極遠處的好幾座大山上,就像罩著一頂頂白冠似的,自山腰往上的山體,便全被潔白的積雪覆蓋,看起來倒也引人入勝。
“楚賢侄,感覺怎麼樣?如果覺得太冷的話,我這裡有火陽丹,你要不要服下一枚?”高廣鷹駕馭火羽飛雕,向楚峰湊了過來。
“不用!冷是冷,但我完全可以抵禦!”楚峰點頭說道。
其實,武力到了煉體期六重內氣的境界之後,武者肉身強大,生機旺盛,雖然肉身感知十分敏銳,但卻完全不畏懼這點寒意。
煉體期五重鐵骨境界的武者,肉身就已經不懼水火,浸泡在冰塊寒潭之中,肉身也不會受傷,而對六重境界的武者來說,抵禦寒氣就更加輕鬆了。
“好!現在日頭已經落了,最多再有一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到達九玄宗了!”高廣鷹的語氣十分興奮。
三頭火羽飛雕明顯是通些靈性的,看到飛進了九玄宗的地界後,更加一鼓作氣,箭一般地衝向九玄宗的主峰,九玄峰。
一個時辰之後,火羽飛雕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極北處的視線之內,顯現出一座深入雲霄的大雪山來,而周圍遠遠近近的無數山峰上,也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房屋、殿宇,還有各種練功場地等等。
視線中的這座大雪山,正是號稱九山十八脈龍頭第一峰的九玄峰!
此時,夜色早已經籠罩天地,而九玄峰上卻是明亮如同白晝。
在四周萬千火把的照耀之下,楚峰看到在一座大殿的殿前,一位年約七旬,身穿雪白色千年鶴氅的武者,正率領著一大幫身穿金色勁裝的男女弟子,在殿前靜靜地站立著,他們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已這個方向。
“兩位高師叔,不知那座大殿前所站的老者是何人啊?”
楚峰是有心人,看得出來那位老者是實力強橫、武力高強的人物,心想自已初來九玄宗,可別為此而失了禮數。
“呵呵!那位正是我們兄弟二人的師尊司空行,也正是九玄宗的宗主!而那座大殿,則是九玄宗十八殿之首的九玄殿!”
高廣鷹微笑著點了點頭,引領著楚峰所乘的火羽飛雕,向九玄峰的九玄殿前,緩緩落了下來。
三頭火羽飛雕剛一落地,楚峰便穩穩地站在地上,向面前的九玄宗宗主司空行抱了個拳,說道,“晚輩楚峰,拜見司空宗主!”
在兩位高氏堂主面前,楚峰可以討價還價,擺一擺所謂“年輕俊傑”的譜,而在這九玄宗宗主面前,楚峰卻不得不收斂氣勢,恭恭敬敬地向司空行行個晚輩之禮。
“呵呵,你就是楚峰!九山十八脈年輕一代的武者中,響噹噹的人物!不錯,不錯!”
司空行白鬚飄拂,一邊點頭,一邊打量著楚峰,對楚峰顯然是十分看好。
“啊,都說楚峰不到二十歲,現在看來,他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年紀輕輕就已經名動江湖,將來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是呀!聽說前幾天,風雷武館的雷館主當著四方武者的面兒,已經把獨生女兒雷劍琴許配給楚峰了,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嗯,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