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可與祖母說後,心裡總算是輕鬆一些。
倘若將來真發生了何事,好歹祖母不會對她太過失望。
只不知祖母要如何與五皇子談及此事,五皇子知曉後又將怎樣。
縱是一夜未眠,溫榮此刻也毫無睡意,無奈只得睜開眼怔怔地盯著幔帳上的流雲花紋。
漫說她根本不值得晟郎因為她而與三皇子反目,便是晟郎真有此想法,她也第一個不同意。
如此想來,最好的法子就是五皇子主動退親,她則度牒做女冠,既儲存晟郎顏面,李奕也不能違逾禮制再為難她,她從此亦可落得清淨。
一連三天,溫榮除了往內堂和紫雲居向祖母、阿爺、阿孃請安外,其餘時間皆悶在了廂房裡。
林氏已緊張的準備請郎中為溫榮看病了,謝氏雖摁下了慌張的林氏,卻也知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莫要三皇子還未有動靜,榮娘就真的病倒了。
謝氏悄悄命人帶話與桐禮,只請五皇子得空時過府說話。
現今五皇子領了左驍騎衛中郎將的實缺,平日公事十分繁忙,不似以往那般有許多閒情暇空。
謝氏本以為傳話後,至少要兩三日五皇子才會抽空至溫家長房,不想當天就收到了回帖,約莫申時中刻,五皇子會來府裡拜訪老夫人。
溫榮得到訊息,陪祖母用過午膳即躲回了廂房。為打發時間,遂吩咐綠佩研墨,打算憑藉印象畫一幅終南山秋狩圖。無奈心神不寧,落筆凌亂,分明是秀色無限的終南山。落在筆下卻是一派肅蕭之象。
眼前雖有天際白雲自舒捲的景象,心裡卻無與然淺託的興意。
溫榮長嘆一聲。索性洗墨將紫毫掛回筆架。
信步走至妝奩前,妝奩最下層收存了五皇子送的一套白玉首飾,溫榮拿起那支雙蝶雕梅玉簪瞧了好一會,如此精緻與純淨透徹的簪子,她卻一次不曾戴過。
溫榮抿了抿嘴唇,抬手將白合髻上的寶藍珠花簪取下,換上了如冰雪般的瑩玉簪子。
站在矮榻旁的綠佩與碧荷。皆默默地看著娘子,心裡亦是不好受。
賜婚聖旨下來之時,娘子即決定帶她二人去紀王府,為此這段時日綠佩與碧荷的心情一直很好。直到秋狩那日……不想短短几日功夫,又生出這般變數。
細想娘子的親事皆談得波折,最初以為娘子要嫁去林府的,不想臨頭林家大郎被賜婚尚主,現在五皇子對娘子很是用心。偏偏三皇子要同娘子過不去。
碧荷與綠佩二人也沒有其他想法,反正不管好賴都要跟著娘子,不枉娘子對她們另眼相待和照顧。
溫榮正怔愣地看著蔓枝纏花鏡,忽然聽見廂房外傳來軒郎的聲音。
“榮娘,聽說五皇子過來了。”
碧荷上前將槅扇門開啟。靛青色身影一閃,進了屋子。
國子監裡規矩多,溫景軒扯了扯緊繫的絹服領口。
溫榮點點頭說道,“五皇子正在穆合堂與祖母說話。”
“哎,若是知曉晟郎會過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