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是不是她也可以如那些武林高手般身輕如燕,飛簷走壁。
欲速則不達!將那內息按書上所說,行了三遍,陌千雪便躺下睡了。她需要養足精神,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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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金鑾大殿,文武百官上朝。
今天堆在皇上面前的奏摺全都是言官連夜趕出來的,都是彈劾鎮國公家的嫡女如何囂張跋扈,當街殺人,目無尊上……
所有奏摺的最後一句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此女罪該萬死,應處以極刑,以正法紀,揚皇族之威。
皇上每看一本,臉色便冷上三分,最後那張臉已經是寒冬臘月,冰凍三尺。
氣憤中,皇上的手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之上,大殿低氣壓壓來,駭得眾官紛紛下跪請罪。
皇上不看跪地百官,而是恨恨的咬牙吼道,“來人,去把鎮國公家的嫡女給我帶過來,朕要親自審一審……”
殿下的待衛領了命,帶著一眾人策馬奔騰,去了鎮國公府。
陌千雪早已穿戴齊整,正等著宮中之人的到來。
她梳著圓鬢,露出高寬的額頭,讓整個人看起來,既高貴,又顯出一分風骨。內裡是一身淡藍,外面卻套著昨晚上嬤嬤和初一依著那三尺白凌裁出的一件外衫。
不一身全白,是因為大殿之上,全白會讓皇上覺得晦氣。穿上這一件白衫,既是為父母守節,也是為了嗝應皇上,提醒他皇后所犯的錯誤。
既然皇后已經是敵人,那就要針尖相對,絕不能給對方留有餘地。
那奉命而來的侍衛首領蔣蒲,一路上還在忐忑,擔心陌千雪已經卷著細軟跑路了,自己抓不到人,回去皇上把一腔的怒火都發在自己的身上。
可,被國公府的管家請進門,他抬眼卻看到陌千雪從正位上起身相迎。
兩眼一花,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定在那裡。
哪有女子如此大膽,犯了這麼大的事,不是早就應該哭天挘�嶧蚴竅諾麼嫋恕⑸盜耍�僖�蝗槐閌翹稍詿採希��啦換畹淖安 ��咕滄�諤彌瀉炔璧模�慌率歉韝�墓�涫雷右裁揮姓獍愕鈉�勸傘�
轉念又一想,她如此篤定,絕不是鎮定,只是傻膽大而已。這個蠢女人一定以為皇上真的就會念什麼他父親的救命之恩……
真是女兒家,頭皮長見識短!君王最忌諱的便是臣子於自己有恩,她這般作派,等會入了宮,大概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心中便又起了一分鄙視。
那侍衛首領蔣蒲被陌管家領了進來,被眼前出乎意料之事震得無語,陌千雪起身倒是有禮有節,“敢問這位大人前來,可是皇上有命?”
看此人穿著,和昨天在宮內看到的侍衛穿作類似,只是更顯威嚴一些,一定便是皇上的近身侍從。
皇上的近身侍從此來,還能為何事?
陌千雪早已料到皇上一定會派人前來找她問話,所以聲音鎮定,神色間也是淡然。
皇上還想要那黑木牌,一時三刻,大概是不想殺她的。
但,凡事總有例外,她依然要小心。
蔣蒲身為皇宮侍衛首領,什麼人沒見過!
她是真的鎮定,還是傻膽大,又或是裝腔作勢,如此近距離之下,如何分辨不出?當下心頭一凜,收了鄙視,立時又改了主意,便了態度。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此女過了今日一關,一飛沖天,定然不凡,決不能為敵。
這是他此時的心態。
理好心思,他氣勢便也有所收斂,語聲也很合諧,這樣的女子即使是今日赴死,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女中豪傑。
“皇上請國公府的陌小姐去宮中問話,是關於昨天在大街上斬殺乞丐一事。”
陌管家見蔣蒲的態度甚好,便拿了些荷包把在場的侍衛挨著個的打賞了一遍,巴結道,“敢問首領大人,國公府可以派馬車送一送小姐麼?”關健的時候該低下氣便一定要低下氣。
送入宮和被押入宮,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蔣蒲微一沉思,“皇上只說讓陌小姐快快入宮回話,並沒有不讓派車相送。”本來,他們氣勢兇兇的請人,一般都是押送,哪裡有家裡派車送的道理。
不過,為這樣一個女子破破例也不是不可,反正皇上只說帶人去請自審一審,又沒有強調說非讓他是把陌千雪押上大殿。
陌千雪語出淡淡,對陌管家說道,“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