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所謀之事已不遠……”
黑衣老者似想起一事,有些擔心問:“主子被皇上召見一事,沒被人看見吧。”
“看見也不怕,左不邊是狗皇帝好奇江湖之事就給打發了。”
“主子還是小心一些,盧家興旺可全擔在主子一人之身啊。”
“嗯,大長老提醒的是,本主會小心。”藍衣人轉過面來,“本主讓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寧族大長老又問:“主子是要動手了麼?”
藍衣人被大長老幾次發問,早有不耐,瞳孔一收,“你只要讓人給本主將寧少卿安排在陌府周圍的暗哨一一摸清楚就行,其它的事,不必操心。”
“是。”
*
寧家主晚上是歇在紫夫人的紫閣之中的。
這紫夫人溫柔可人,說話從小都是細聲細氣,只要寧老家主一個眼神,抬抬手,她就能知道寧老家主想什麼。
寧老家主年紀大了,如今卸下了一身重擔,也是享受的時候了。
沒並不是荒淫之人,沒興趣再去禍害寵幸那些他人新送的美人。
夜裡,雲雨收,充滿愛*的溫軟拔步床裡,寧老家主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紫夫人光潔的祼背,神遊天外。
紫夫人如一汪水躺在寧老家主懷裡,柳眉微蹙。
“老家主,靜夫人和梅夫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寧族未來的家主夫人沒臉……”
寧老家主手一頓,隨即漫不經心的道,“這些個事,你就不要管了,還是早早睡吧。”
紫夫人並不伸辯,也沒有絲毫委屈之色,輕輕一笑,“那妾身就睡了。”言罷,真的閉了眼睛睡了。
寧老主望著紫夫人睡夢中仍是溫順的臉,腦海之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張溫婉秀麗的面容。
通身嫻靜優雅,恍若淨水芙蕖,不沾半點人間煙火。比紫夫人更柔,在船第間總是笑著叫他“濤郎”,船第之間,哪有清淅之語,那聲濤郎便猶如呢喃情郎一般……
然,就是這樣一個如水般的人,卻生得一個堅硬的性子。
就因為她懷孕生產,自己寵了母親送過來的表妹露兒,她傷心欲絕,那露兒偏是個不熄禍的,仗著有老夫人護著,見天的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這些後院之事,他哪裡知道。等他知道之時,她已是產後不調,病入高荒,最後鬱鬱而終。
自她死後,再無人喚自己“濤郎”了。
她死了,他能做的,卻只是賜死了那賤人。可是,母親卻又送來了兩個。
長者賜,不能辭!……
第二日一早,老家主傳下話來,讓靜夫人和梅夫人在院中禁足三月。
理由是,皇后娘娘犯了錯,都被皇上禁足抄經,何況一個妾夫人。
寧族家規嚴明,寧家的女人可以囂張,但是卻絕不能失了優雅,失了分寸,讓天下人看笑話。
寧少卿聞言只是一笑,讓手底下人給紫夫人送去一尊玉觀音這是後話。
略一思索,便起了身,去寧家後院的慈寧院給掌家老夫人請安去了。
“家主到!”
聽見外面下人的回報,寧家老太太那張乾癟的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其實說到底,這寧家老太太的心裡,還是喜歡寧少卿的!如若不然,她一大把的年紀,為何會為了寧少卿的迴歸,而苦苦的支撐著整個後院?
畢竟,寧家嫡孫之中,寧少卿是最為出色的一個。
寧少卿很忙,自然不能每天都過來給她請安。
然後轉頭,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宇文寒蕾,拿話提點她。
“一會少卿來了,你最好心裡有個把持度,怎麼樣才能讓少卿對你另眼相看!”
其實,對於這個孃家的外侄女,寧家老太太卻是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沒有腦子的人,到那裡都不受人們的重視。
但是她現在不敢賭,派去宇文家的書信到現在還沒有迴音,不知道宇文家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所以她現在並不能捨棄了宇文寒蕾這顆旗子!
畢竟,那張臉完美無缺,不開口說瞎話,只溫文爾雅的坐在那裡,還是很可人的。
宇文寒蕾聞言,頓時滿面的羞紅,柔柔對著老祖宗一笑。
“寒蕾曉得,姑奶奶放心。”
曉得?
寧家老太太看到她此時的模樣,還真是希望她能曉得!
本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