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小白更聽柏文睿的話,一聽到柏文睿的指示,立馬將前些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地像是替楊厚鄴控訴一樣說:“侯爺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了,夏夏也已經不理侯爺好幾天了。”
柏文睿忍俊不禁,簡直無法相信這些事會是冷漠楊厚鄴所做,還是男人在遇到感□□時,都這麼幼稚?
柏文睿意味深長地說:“尹夏,你對侯爺就沒什麼感覺?”
“什麼意思?”
“侯爺看上你了,但自己還未意識到,所以對你的行為反常而幼稚,但都是出於控制慾佔有慾太強。那麼你呢?”
尹夏沉默了很久,抬頭問:“你說楊厚鄴看上我了?”
“是。”
☆、第29章 耶耶耶
聽到肯定回答,尹夏再一次沉默下來。半偏著腦袋,似有若無地盯著柏文睿的肩膀,視線沒有移動過半寸,有些僵直,又有些若有所思。
因為工作已完成,不需要再進行任何手工活,尹夏沒有再將頭髮盤起。鬆散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雙眸裡的光線若明若暗,柏文睿彷彿看到一個不懂愛的女人,在光線半昏半暗的長長甬道中,遲疑行走。
柏文睿突然間十分好奇尹夏接下來的反應會是什麼,索性叫小白推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面前,抱著手臂,晃著退,悠閒地靜等尹夏的回答。
時間的沙漏不知走了多久,凝結成一個又一個大小不一的畫面,紀錄片一樣重放著某些場景,最後結束的字幕落下,尹夏終於恢復常態。
從柏文睿的肩膀上緩緩收回視線,仿似才發覺竟然對著不算熟悉的人發呆了這樣久,尹夏對他報以微微一笑,帶著歉意,“抱歉出神了。”
“沒關係,但是,給個反應吧?”柏文睿好整以暇地問,“你剛剛都思考到什麼了?”
尹夏本不是個喜怒於形的人,此時卻沒有繼續冷靜自持,而是有些失笑,對柏文睿無奈道:“我一直以為他在跟我找茬。”
尹夏偏著腦袋,忍俊不禁地說:“我很不解,他身邊都有你這樣正常的人,怎麼他還沒學會怎麼跟人正常交流?”
柏文睿笑了起來,“那你還是不夠了解他,他如果要向人找茬,手段自然要比起這些高階得多,他在越信任的面前才會越……”柏文睿仿似都不願用幼稚的詞彙來形容楊厚鄴,但又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索性不再提,頓了頓繼續道,“他雖然自傲,那也是因為他有自傲的資本,楊厚鄴是個難得的高智商人才,這是所有公眾顯而易見的,而他看上你了,我也並不意外,你們兩人身上有相同的……”柏文睿想說的是神經病體質,這自然不能說,想了想,換了個措辭,“你們有些相像的地方,他不討厭他自己,並以自己為傲,所以他不討厭你。而在他那裡,不討厭,就基本代表喜歡了。”
柏文睿不愧是楊厚鄴所信任的人,他說的話,乍一聽,好似有漏洞,然而細想一番,又發現毫無漏洞可查,似乎真就是那麼回事兒。
尹夏想了想,點頭道:“我明白了,他之前的行為,我不會和他再和他一般見識。”對待這樣一個重度患者,她就當做被狗壓在身上好頓蹭和親算了。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就此為止,即使不算太順利完滿,但至少可以劃個圓圈句號。
但柏文睿顯然不是這麼認為的,從身旁小白端過來的托盤上取過兩杯果汁兒,一杯遞給尹夏,一杯自己淺啜了兩口,慢條細理地揚眉問:“就這樣而已?尹夏,你沒聽出我想問你的是什麼?”
尹夏看到小白和柏文睿的行為後,有些詫異,“你們常在工作室喝飲品?”工作室的用電機械產品多,很容易發生意外。
小白點頭道:“侯爺特許的,柏先生無論做什麼,侯爺都不會生氣的。”
尹夏失笑,“他確實夠信任你的。”
“也不是我做什麼侯爺都不會生氣的罷,”柏文睿雲淡風輕地說著,優雅地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晃著腿,繼續問,“還沒說呢尹夏,你沒聽出我想問你的是什麼?”
尹夏緩聲反問:“不是叫我不要再跟侯爺置氣?”
柏文睿肯定地說:“不,是在問你你對侯爺是何感覺,你不是一直在相親?侯爺如何?”
“不可能。”尹夏斬釘截鐵地說,“單看楊厚鄴的性格就已經不符合我要求,其他要求更是完全相反。”
“你不是在幫他做程式?或許等一個療程結束後,他就會成為符合你要求的人。”
小白這時突道:“如果侯爺變了,那他就不是侯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