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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人的長相中都有一分淡雅存在,若從窗外向裡面看,偶爾進行輕聲討論的兩人,說不是情侶,怕是都沒有人會相信。
尤其作為心理醫生的秦禹,總會在尹夏埋頭工作時,凝望她的側臉久久,就像是個痴情男,隔岸遠望坊上女子,勾起的目光溫柔又細膩。
被用作除錯時,小白是關機的,秦禹望著尹夏不停地進行除錯,將小白開機再關機,反反覆覆地重複許多次,還頗有些自娛自樂的味道,秦禹終於成功將自己催眠,認為此時的工作倒也很有意思,不似之前想象的那般枯燥,至少他目前的同事尹夏是個養眼的漂亮女人。
尹夏的手指十分靈活,認真工作時,手指仿若在琴鍵上跳躍,編譯成功時,會勾起唇角微微笑,笑意漫進眼底,暖了他的眼睛。
尹夏的模樣和她的名字契合感很強,夏天的夏,笑起來時有夏日裡陽光的溫暖,飄渺的白雲散去,現出蔚藍天空,乾淨得很美。
由運用的遊刃有餘的心理學知識,秦禹自然在溝通與生活習慣當中,摸出了尹夏的性格。若說智商,尹夏絕對是高智商人群。然而說起情商,不,不算低情商人群,應該算是半個冷血人。
尹夏對情緒的把控拿捏得很準,並且清楚地知道在何種情況下對某件事情應當進行何樣的情緒反應,比如她強迫楊厚鄴更改的那幾件事情,就不會是一個低情商的人能夠做出來的。
那麼,對她最好的形容與概況,應是冷血二字。諸如任何事按部就班進行,驅使她做事的是理性,沒有一絲的感性。
所以如果要讓尹夏成為正常人,方法很簡單,就是用熾熱的溫度去溫暖她,巨大的感情去感動她。自然,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若要將她那顆冷冰冰的心捂熱,需要天大的熱源和力量。
尹夏抬頭四處尋找晶片,剛好觸碰到秦禹探究她的視線,在被她抓了現行之後秦禹的目光也沒有任何閃爍,尹夏不由得在他臉前揮了揮手,“秦醫生?回神了!”
秦禹笑笑,手上的厚本心理學書已經很久未曾翻過,索性放置一旁,“你工作這麼久,怎麼一直沒有抬頭看監控器?不是說要監視侯爺的?”
“你剛剛是在研究我嗎?”尹夏不答反問。
“是,”秦禹幫她找到了她需要的晶片,遞給她,“抱歉這是職業病,我會盡量不分析你。”
“作為心理醫生,你還認識晶片?”尹夏詫異地接了過去。
秦禹笑道:“耳濡目染啊。”
“心理醫生都是聰明的角色,”尹夏感慨著,又一臉的無所謂,“你研究我就研究,這對我來說沒關係。只是我可能不是很瞭解我自己,你分析到的關於我的事情,以後就不用告訴我了,也許會影響到我的心情。”
秦禹點頭笑道:“可以……尹夏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人。”
“因為智商高嗎?”尹夏漫不經心地開著玩笑,解釋了秦禹之前的問題,“楊厚鄴的療程剛剛開始,他會自覺控制情緒,我們看著也沒用,這沒有意義。等過幾天等他膩得煩了,就會不自覺地露出真面目,那時再看就可以了。”
秦禹似乎真的像尹夏想的那樣,聰明而淡定,眼中情緒瞬息變化,再開口時話問得很慢:“你這麼瞭解他?”
尹夏眼眸中有片刻的迷離,很快反駁著秦禹,“不,我並不瞭解他,按照反社會性人格來說,他是個行為無計劃性並多變的人,我並不瞭解他。”
秦禹笑笑,不再說話。
誰的人心,誰清楚,誰知道,任何人沒有資格去談論和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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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楊厚鄴回來時,已經半夜,公司裡出了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一直忙到此時。鬆鬆垮垮的繫著的領帶,以及挽起的袖子即是在昭示他的疲憊。
小白檢測到楊厚鄴的情緒不如往常,自動乖巧地告知他別墅裡的二人分佈情況,秦禹在臥室睡覺,尹夏在工作室繼續忙著寫程式。
楊厚鄴沒想到尹夏還未睡,西裝外套未脫,徑自去了工作室,卻在推開門看清門裡面的人後,動作變得極輕,唯恐擾到裡面安睡的女人一般。
映入眼簾的自然是靠在椅子上睡著的尹夏。
尹夏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熟,左臉壓著被寫了許多字的紙,右手上還抓著一隻簽字筆。
楊厚鄴睥睨了眼身後跟著的小白,眼裡帶著嚴肅的警告,彷彿在說“下次再給我錯誤資訊我就卸了你的腿”,小白接受到了這真正威脅的目光,嘴一撇,聰明地選擇現在離開,迅速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