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霆這次確定了,她嘴裡的“花孔雀”說的就是他,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嚴重的侵犯!
“你叫我什麼?”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又危險;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然而此刻醉了的季瑤完全注意不到。
有些醉了的人會直接睡覺,有些醉了的人會發洩自己,有些醉了的人就吹捧自己,可季瑤不屬於以上任何一中,她是那種看似清醒,其實整個人都陷入混沌狀態的人。
所以,如果不是季瑤叫出那句花孔雀,慕敬霆也許也不會看出季瑤醉了。
就像此刻她揚著柳眉,綻開笑容對慕敬霆坦蕩蕩的回:“花孔雀啊,就是你啊。”
慕敬霆眯了眯眼,一時躊躇,他是直接把這個把這個醉鬼扔到房間裡,還是趁她意識不明好好欺負欺負她呢,還敢叫他花孔雀,這隻死鳥是不是翅膀硬了!
最後他決定,不理她算了,就讓她在客廳裡睡一宿吧。
他站起身,卻發現自己邁不出步子,一低頭髮現褲腳被季瑤拽住了,這下可好,她爪子一勾,把他倒勾進去了。
他無奈地瞥她一眼,“你要幹嘛?”
“陪我待一會兒嘛,”季瑤拉著他的褲腳,一使勁,“我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這一使勁,慕敬霆就覺得自己的褲子被一大鼓力往下拉,這要是沒系皮帶,她真能把他給扒了!
慕敬霆趕緊抽回自己的褲子,躲到一邊,看到季瑤雙眸直勾勾的望著他,那雙墨瞳中不知怎麼還透著幾分可憐,心下一軟,慕敬霆坐到另一邊沙發上,嘆聲道:“你要說什麼說吧,說完趕緊睡覺。”
季瑤扁著嘴:“你怎麼像完成任務似的,不開心……”
我還不開心呢,慕敬霆無奈地看了季瑤一眼,發現對方抱著膝蓋,把腦袋埋在雙腿中,和鴕鳥一樣,他喊她一聲,季瑤沒反應,他又喊一句,季瑤晃晃腦袋,表示自己清醒就是不理他。
這傻鳥醉了的時候比清醒時難纏多了,他以後絕不能讓她喝酒。
半響,他移動腳步,坐到季瑤旁邊,她還坐在地上,背後靠著沙發,他伸出手碰了一下她,“喂,說話,你不是說想找個人說話嗎,再不說我走了哦。”
季瑤突然抬起頭,伸出手猛的抱住他的小腿,腦袋放在他的膝蓋邊,“不準走!”
慕敬霆身子一僵,片刻後背靠在沙發處,任由季瑤抱著他一條腿,算了,他還能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嗎?指不定她現在認為他的腿是她的呢。
季瑤腦袋在慕敬霆的西裝褲上蹭蹭,嘆了聲,“好硬哦……”
“廢話,我那是膝蓋,全是骨頭,能不硬嗎。”他無語道。
她轉過頭,腦袋枕在他的膝蓋上,“你一點都不溫柔哎,人家失戀又喝了這麼多酒,你就不會說兩句好話哄哄我呀。”
慕敬霆淡淡的瞥著她,就如她說的,一點都不溫柔的回:“你不是早就失戀了,喝酒喝多的人多了,我要一個個去哄嗎。”
“也對,”季瑤垂下眼睫,“你是慕敬霆啊,又傲嬌,又臭屁,哪裡會管其他人怎麼樣……”
慕敬霆這麼聽這句話心裡怎麼想都不是個滋味啊,他能現在就走嘛!
季瑤又蹭了蹭他的膝蓋,她伏在他的膝上,雙眸望著他,“你真的和慕清川很不一樣啊。”
慕敬霆是何種心思,聯絡她之前說的話,再加上她現在的狀態,馬上問:“你見他了?”
季瑤沉默。
他皺眉,“我不是叫你不要單獨去見他的嗎。”
“以後不會了,”她喃喃說著,“以後……都不會見他了。”她嘴角扯了扯,“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了啊。”
慕敬霆盯著她幾秒,沒有搭腔。
季瑤奇怪的看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說那些話的。”
“……什麼話?”
“就是那些看你不聽我的話,現在變成這幅樣子,早聽我的不就好了什麼的。”
慕敬霆目光疏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必要說那些話。”
“為什麼沒有必要?”她追問。
“因為你已經知道結果了,我再說那些話除了增加對你的傷害,對你沒有任何益處吧。”他習慣性的理性分析,可季瑤卻從這硬邦邦的話裡品出一股子柔軟。
她笑起來,欣慰又有些傻氣,“你真的和慕清川不一樣,他看起來很溫柔,其實……好冷,卻又很可憐。”
她又問,“既然你這麼會分析利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