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蘇氏這樣說著,卻又在嘴裡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也太嬌氣了一些。”
柳若姒自然聽見了,就故意瞪了常嬤嬤一眼。她也不坐了,乾脆就讓丫頭扶著站在那裡。
蘇氏見柳若姒這樣。心中雖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另一方面卻難免有些快意。她來柳若姒這裡有正經事,就想著趕快將事情辦完了她就回去。就讓柳若姒委屈這一時三刻的也不算什麼。
因此,蘇氏就假裝沒看見柳若姒還站著。
“……你也知道,今天府裡有些流年不利。我找人算了算,說是犯了太歲了。別人還罷了,如今你懷著身孕,是最要緊的。我已經請到了化解的法子,整個府裡都安排了下去,想著還有你這一處,別人來我不放心。非要我自己來,親自跟你說了。”
“勞煩母妃了。母妃請講。”柳若姒安靜地聽著,見蘇氏停頓下來。就恭敬地說道。
蘇氏點了點頭,似乎是對柳若姒現在的態度還算滿意。
“也並不麻煩,並不要你做什麼。只需將這佛牌在屋裡供奉好了,每天早晚三注香,再誠心禱告,七七四十九天之後,也可以化解了。”蘇氏接著說了下去,“其他人都是要磕頭的,你身子重,就免了,只要你上香、禱告,安排個小丫頭做你的替身,多替你磕幾個頭吧。”
蘇氏將一應安排都跟柳若姒說了,一面暗中就自覺十分心慈、寬厚,替柳若姒設想的周到。如果換個刁惡些的婆婆,管柳若姒是否懷著身孕,每天就磕幾個頭,還能壞了事不成。她都不用明說,也有法子讓柳若姒每天必須在佛前磕頭。
蘇氏這樣想著,就招手將帶來的兩個小丫頭叫到近前來。
“這佛牌和每天的香燭我都為你準備好了,就替你安置妥當,也免得你費神。”蘇氏讓小丫頭將綢布掀開,就見一個小丫頭端著的托盤上是一張佛牌,另一個小丫頭託在手上的卻是佛香。
看上去都是好東西,不過此時此刻,卻並不適合拿來給柳若姒。
蘇氏見柳若姒半晌沒說話,就又皺起了眉頭瞧著柳若姒。
“怎麼,你還有什麼為難不成?”蘇氏就問柳若姒。不過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她作為婆婆已經非常通情達理,柳若姒如果孝順懂事,就該馬上應承下來並且感激她。雖然,她跟柳若姒說的那一番話並不盡實。說要柳若姒每天三注香敬佛,以化解府內的太歲之噩,這是真的。但是蘇氏卻不會告訴柳若姒,她認為府裡的太歲正是柳若姒本人。是柳若姒嫁進王府來,才給王府帶來了這麼多的厄運。
蘇氏並沒有告訴柳若姒實情,但是心中卻人為自己做的十分慈悲。如果換一個人,完全可以直接說柳若姒就是禍根,將柳若姒攆出府去生產。她還是心軟,顧念著榮成翰和柳若姒的。
“不管母妃什麼安排,本來沒有不依從的。”柳若姒慢慢地對蘇氏道,“只是,母妃也知道,我現在有孕在身,且並不是多麼安穩。太醫早就囑咐了,這屋子裡,不好再燃香。還請母妃能夠體諒。”
“這個香是上等御用的香,宮裡的娘娘貴人們也是用的。都不見有什麼,怎麼偏到了你這裡就這般挑剔起來。這是整個王府的要緊事,你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孩兒。還不明白這樣的道理。……因此我不放心別人過來安排,還特意親自過來跟你說。”
蘇氏的意思。這件事對於柳若姒還說是一件小事,但是對王府卻是件大事。柳若姒不該只顧著自己,而不管整個王府。另外,她做婆婆的人親自過來了,柳若姒總該給她幾分顏面。
“難道我會不顧王府的子嗣大事,難道我會不心疼孫兒?你這樣推搪,可是疑心我?”
“不敢。”柳若姒低垂了眉眼答道。
“不是疑心我,是要故意刁難我不成?”蘇氏又問。不管怎樣。蘇氏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柳若姒答應,也好為王府轉轉運。蘇氏認為,這從大局上來說,也是為柳若姒好的事,因此格外理直氣壯。
“母妃這樣說,讓我再無法開口。”柳若姒抬眼看了看蘇氏說道。
“不是刁難我,為什麼不答應。這又是多大的事,於你又有什麼妨礙,且是為了大家好。你不答應。不是刁難是,是不想大傢伙好?”
“母妃這話,讓我怎麼敢當。”柳若姒見蘇氏如此。不由得暗皺眉頭。什麼太歲,什麼全府上下都要供佛燒香的話,柳若姒是並不相信的。就算是蘇氏沒有安什麼壞心,柳若姒也並不打算聽蘇氏的。這些時日,柳若姒對蘇氏是有了更深的瞭解。
但是眼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