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非常嚴重了。
“王妃吩咐,三太太年輕,侯爺又不在家,走前還囑咐了又囑咐的。這裡紛亂,請三太太暫且回去,等王妃略好些,三太太再來。”邢嬤嬤就又說道。
柳若姒微微皺眉,這話怎麼越聽越覺得怪異那。再看邢嬤嬤的神態,似乎有那麼幾分的不自在,目光也有些躲閃,剛才說話的語氣也比平時僵硬了許多。柳若姒心中剔透,一下子就明白了。邢嬤嬤是被人吩咐了這樣說了。
這哪裡又是什麼好話那。原本柳若姒還有些擔心蘇氏,不過聽了這番話,再細一琢磨,心中就有了決斷。蘇氏真病假病不好說,畢竟蘇氏有老病根,但是蘇氏要藉機拿捏整治她,這卻是一定的。如果她這個時候轉身走了,不僅辜負了蘇氏的一番“美意”,而且還會授人以柄。
“嬤嬤說的什麼話,母妃病了,我正要去探望,服侍。是母妃嫌棄我太年輕,不會做事,病中不願意見我,嫌煩躁?”柳若姒就笑著問道。
柳若姒的話說的親切的很。且又將分寸拿捏的極為恰當,滴水不漏,邢嬤嬤心中暗讚了一聲,面上卻不敢露出來。只忙說蘇氏並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柳若姒有這個孝心,自然要請柳若姒進屋去。
邢嬤嬤在前面帶路,柳若姒走上臺階,進到了屋子裡。迎面就見王府的二爺榮成翔領了個年老的太醫從蘇氏的臥房內出來,正要往一邊的屋子裡去寫方子。
柳若姒忙放慢了腳步要回避。
可是榮成翔卻一眼就看見了柳若姒,他竟不避嫌疑,主動招呼柳若姒。
“三弟妹來了。”
自從進了王府,除了在一家子見禮的時候大家見過面,再有兩次在蘇氏這裡遇見之外。柳若姒極少見到榮成翔。榮成翔雖然只是掛了個閒職,但是卻並不常在家裡,每天鬥雞走狗,與一班狐朋狗友廝會。好在榮成翔還心裡極怕老王爺,並不敢將這些人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回王府中來。
另外。因為之前在芷亭的事情,柳若姒也有意地避開榮成翔。
但是此刻榮成翔主動說話,柳若姒也不好不理睬。
“二爺。可給母妃診過脈了,母妃情況如何?”柳若姒就問,一面不動聲色地檢視榮成翔和那太醫的臉色。太醫院的人她也認識不少,但是這位太醫卻眼生的緊。
“哦、哦,”榮成翔的眼神飄了一飄。繼而柔聲道,“母妃是老毛病了,弟妹不要太過心焦。”
“如此,我也放心多了。侯爺不在,母妃跟前,還多勞二爺。”邢嬤嬤說的蘇氏病的極嚴重。可榮成翔說的卻是另外一番話。而且看榮成翔的樣子,確實也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的樣子。蘇氏那樣疼寵榮成翔,如果蘇氏真有事,榮成翔不會是這樣的形容。柳若姒心念數轉,就福了一福說道。
“應當的。應當的。”榮成翔聽出柳若姒話中的意思,卻又徘徊了兩步,這才慢吞吞地領著太醫往一邊的屋子裡去了。
“三太太隨我來。”邢嬤嬤並沒有攔著榮成翔和柳若姒說話,這個時候才催了柳若姒一句。
邢嬤嬤在前面挑起簾子,柳若姒進了蘇氏的臥房。臥房內,蘇氏躺在炕上,身上蓋著銀紅錦被。一邊有小丫頭來回伺候,而蘇晴暖就坐在蘇氏的炕下,正低聲不知道跟蘇氏說著什麼。勞氏並不在,世子妃更是不見人影。
邢嬤嬤忙就上前,向蘇氏稟報,說是柳若姒來了。蘇氏和蘇晴暖就都扭過頭來,看到了柳若姒。
柳若姒忙就上前,給蘇氏行禮,並問候蘇氏的病情。
“老病根了。”蘇氏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說話的聲音似乎也有氣無力的。
“三嫂沒看到,剛才姑母的樣子才嚇人。”蘇晴暖在一邊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別嚇壞了你三嫂。”蘇氏就道。
姑侄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一會的工夫,柳若姒就知道了,原來蘇氏這次老病發作,加上染了寒氣,竟是全身疼痛,冷汗都浸溼了衣裳,剛才已經換過兩回衣裳了。
“這可怎麼是好?”柳若姒慌道,“可讓人稟報了父王知道?世子爺?要不要打發人通知侯爺?”
“不過是老毛病了,吃了藥,慢慢熬過去吧。他們父子都有正事,為國盡忠,不可因此去攪擾。”蘇氏就道,一貫的賢惠顧全大局。
榮成翰是在城外,近幾天不能回來的。偏巧今天城外練兵到了要緊處,老王爺帶了榮成翊也去觀看練兵了,今天也未必能夠回來。
蘇晴暖卻又附和柳若姒的話,勸蘇氏打發人去送信。
“姑母病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