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成翰一會的工夫就將幾封信都看完了。就隨便扔在桌子上。
“才幾天的工夫,就寫了這些信來,她可真是耐不住了!阿姒,你怎樣回覆的她?”榮成翰冷笑一聲,隨即又問柳若姒。
“蘇家堂堂的七姑娘。我怎麼敢讓她來服侍我。傳說出去,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張狂那。”柳若姒笑道,“我自然沒有應她。”
榮成翰點了點頭。
“她不過是不甘心被送走,想回來罷了。你不應她,就對了。她這些花言巧語,你千萬不要相信。”榮成翰對柳若姒道。
柳若姒點頭。不用榮成翰告訴她,她再收到蘇晴暖的第一封信的時候。就猜出了蘇晴暖的用意。這樣被送回蘇府,蘇晴暖必定非常不甘心,而且也知道被打了臉,這才想借柳若姒的手,儘快再回來王府中來。如此,一方面對外也好遮掩。另一方面,自然就是住回王府裡頭了。
“我怎麼會信她,”柳若姒慢悠悠地道,一面看著榮成翰,“這王府裡頭。我只信你一個。”
屋內紅燭搖曳,慢慢地兩個人影靠近,融合成了一個。
榮成翰回來,柳若姒的病很快就好轉了,兩個人一同往春暉堂來見永靖王和蘇氏。
永靖王看著精神還好。蘇氏卻有些病懨懨的,乍一看到柳若姒,蘇氏的臉上還閃過一絲尷尬,不過很快就被她遮掩了過去。
永靖王見榮成翰和柳若姒一起來了,卻顯然是高興的。
“可大好了?你們年輕,不經意,卻萬萬不能大意,免得留下什麼病根。成翰你多陪陪你媳婦,不要惹她生氣。”經過了這件事,永靖王對柳若姒的態度更加的和藹了。
榮成翰和柳若姒聽永靖王這樣說,忙都答應了。一面永靖王就讓兩人坐下說話。
“柳家二姑娘不日就要成親,我想帶阿姒去柳家賀喜。”兩人坐下後,榮成翰就向永靖王和蘇氏道。眼看柳若娟和韓青的婚期就要到了,柳若姒答應了柳老太太和柳二太太,要回家一趟。
“這是應該的。”永靖王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了,“你母妃身子不大好,我們就不去了,你替我們向柳侍郎道喜吧。”永靖王這麼說著,似乎又無意地瞥了蘇氏一眼。
“替我上付柳老夫人,問親家太太好。”蘇氏強打起精神來,“我這剛得了株好參,你們帶去給老夫人調補身子吧。”
“多謝母妃。”蘇氏這樣說,不管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永靖王的意思,柳若姒都忙做出感激的樣子來,“不敢勞煩母妃,母妃的話一定帶到。至於母妃說的人參,母妃身子也不大好,正用的上……”
“你們母妃的心意,就不要推辭了。”永靖王就道。
永靖王這樣說,柳若姒不好再推辭,也就答應收下了。
次日吃過早飯,榮成翰就陪柳若姒往柳家來。柳二老爺和柳二太太親自帶著人迎到門口,將兩個人接了先到柳老太太的屋子裡來。
大家見禮畢,榮成翰陪著說了幾句話,就由柳玉汶陪著,和柳二老爺自往書房去說話了。榮成翰走了,屋中眾女眷說話更加自在。
“武揚候如今越發沉穩,有氣勢,跟老王爺當年彷彿。且可貴的很,到了咱們這,一點兒架子也沒有。”雖是榮成翰走了,柳老太太還是不住口地誇他。
“更可貴的是待咱們三姑娘一等一的好。”柳三太太就笑著介面道。
說了一會榮成翰,柳二太太就問柳若姒,蘇氏那邊怎樣。
“可有再難為你。你們今天要回來,可有什麼話說沒有?”柳二太太還是擔心柳若姒在王府的婆媳關係。
“並沒有再難為我。今天我們回來,是王爺親口應的。”柳若姒就告訴柳二太太道。“估計好歹能消停上一陣子……”
經過了這件事,蘇氏吃了虧,發覺柳若姒沒那麼好欺壓,這之後再有什麼心思。也會更加謹慎。還有永靖王的態度,也會讓蘇氏忌憚,不會再輕易對柳若姒如何。而且,沒有了蘇晴暖在一邊煽風點火。蘇氏其實並不是個十分多事的人。
“本不想與她對上,只是可惜,終究繞不過去。”柳若姒說道。
“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柳三太太就道,“正要告訴你,我們託人去給那位蘇七姑娘說親,又被回絕了。”
“這回說的人,論家事、人品、才貌,與她家也很是登對了。”柳老太太也說道。
“只怕是這樁麻煩沒這麼容易了結。”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都道。
柳府能夠幫柳若姒做的,幾乎都已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