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甘情願。沒有服侍好母妃,還請母妃千萬不要怪我。”
“好孩子,真是知理的好孩子。我怎麼會怪你,……好生歇息,需要吃什麼、用什麼、儘管跟我說……”
“不敢勞母妃為我操心,並不要什麼。只是覺得頭暈暈的,身上也沒什麼力氣。”柳若姒笑著道。
嘴上說著完全不怪她,但只要柳若姒的身子一天不好,蘇氏必定要揹負一天的責任。永靖王那裡也好,柳家也好,還有榮成翰,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蘇氏心中發苦,柳若姒對她禮節完備,滴水不漏,讓她說出柳若姒的半點兒不好來。柳若姒只是身子不好。然而她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因為這個說柳若姒什麼的。
王府裡頭,蘇氏自己就有年輕時候落下的老病根,更有一個世子妃,因為身子不好。一切規矩禮節全免,是王府中最為特殊的存在。
柳若姒以後……
“儘管好生休養……”蘇氏想了想,就告訴柳若姒,並當著柳家婆媳幾個人的面發了話,柳若姒養病期間,自然免了柳若姒的早晚請安。等將來柳若姒的身體養好了,也不必早晚到春暉堂來。
“一家子,不必過分講究那些虛禮。世子妃那裡就是這樣。”
柳若姒忙說不敢。只是她雖嘴上說不敢,心中卻暗暗點頭。蘇氏這話可算是說對了,王府裡頭。蘇氏這樣要求她守規矩、盡孝,但是對於世子妃和勞氏卻又那般寬容。難道王府裡給媳婦定下的規矩,單單都只是為了她一個。蘇氏這樣厚此薄彼,竟不怕惹人詬病,也是奇事。不過。也許蘇氏的想法卻是另外一樣。榮成翊和榮成翔都不是蘇氏的親生子。蘇氏對這兩個都十分偏愛,惟獨對親生子榮成翰疏遠冷淡。那麼在對待媳婦的問題上,是不是也因為她是親兒子媳婦,所以要格外對她嚴厲,以此來彰顯蘇氏自己的賢德!
簡直是豈有此理!
柳若姒暗暗腹誹,面上卻不肯露出來。
暖閣中正在說話,外面就有小丫頭飛跑進來。說是榮成翰回來了。
“不是說有軍務,不能回來嗎。”暖閣中,聽到榮成翰回來,最為吃驚的人是蘇氏。
此刻天光已經放亮,離著永靖王回府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雖是被永靖王說服留在了軍營中,沒有一同回來。但是榮成翰終究還是趕了回來。
“這,上面要是怪罪下來。……王爺那裡必定不依。”蘇氏心中焦急,就顯露了出來。
柳若姒淡淡地掃了蘇氏一眼,怎麼她看蘇氏的神色,還有說出來的言辭。竟是為榮成翰自己擔心的少。蘇氏更在意,更擔心的,是永靖王的怒火。
柳二太太也注意到了蘇氏的反應,一邊暗暗在心裡嘆氣。蘇氏這樣的母親,也怪不得榮成翰要跟她生疏了。
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靴子響。聽到靴子響,外面報說榮成翰已經進了院子。蘇氏就又是一怔。這靴子響聲,竟然像極了永靖王。只是如今永靖王上了年紀,榮成翰卻正年輕,不說疾步走來的速度,就是氣勢上,也隱隱勝過了老王爺。
甚至比老王爺當年還要勝過幾分。
晨光微曦,榮成翰的身影在門口顯得更加的高大。他顯然是徹夜未眠,一身的戎裝,帶著風霜還有些隱隱的血腥氣,一邊服侍的丫頭們都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榮成翰邁步進門,就往柳若姒榻前來,走了兩步,似乎是發現丫頭們的異樣,榮成翰低頭瞧了一眼,這才意識到他來的匆忙,腰間還配著戰刀。
蘇氏、柳老太太、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都在。
榮成翰站定了,伸手解下戰刀。他本意是要服侍的人將戰刀接過去,然後那邊服侍的卻都是蘇氏房中的人,不知道是誤會了榮成翰的意思,還是被榮成翰的威勢所震懾,竟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
榮成翰不耐煩,乾脆手裡拿著戰刀,他早越過人群看見了榻上的柳若姒,不過還是穩住了心神,壓制住自己要徑直奔過去的心意,一面單膝跪地向蘇氏、柳老太太、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行禮。
榮成翰一身甲冑,不能行大禮,便依照著軍中的規矩行了這個禮。
蘇氏、柳老太太、柳二太太等人都不由得站起身,一面忙讓榮成翰起來。
“母妃,老太太、岳母、嬸孃,軍務在身,暫時回來,恕我簡慢了。請母妃、老太太、岳母和嬸孃到旁邊安坐,我與阿姒說幾句話。”榮成翰非常直接,甚至沒有客套,就讓這些人迴避,他要單獨見柳若姒。
柳家婆子幾個自然是願意的,王妃也不敢阻攔,幾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