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這還用說嗎。”柳若姒就道。
事情是明擺著的。上次柳老太太提出牡丹的事情,就是柳若媛給的暗示。然後,柳三老爺巧言將事情遮掩了過去,只等著找合適的機會,讓柳老太太將這件事徹底揭過不提。今天,是招待貴客的日子,柳老太太很高興。也很疲憊,斷沒有突然提出這件事,發作柳三太太的緣故。除非,有人又在柳老太太跟前說了什麼。
“娘,你當時也在。老太太那樣問三嬸。分明是認定三嬸弄死了牡丹。”柳若姒就道。
柳老太太會平白無故地有這樣的想法嗎?當然不會。
“那是大太太她們,你大哥哥未必就……”柳二太太就道。
“這件事,看他們這樣有把握,必定是掌握了確切的訊息了。大太太、大奶奶,還有大姐姐她們整日都在後宅,能知道的也有限。”只有柳玉江方便在外邊行走、打探訊息、安排事情。
而且,原本這些人就是一體的。
柳二太太和柳二老爺就都沉默了起來。
“這幾天,大郎是忙的幾乎不見人。昨兒個我還聽人說,他還出京去了一趟。原來想著是老太太壽辰的事情……”柳二老爺就道。
話說到這裡,是沒什麼不明白的了。
“他們為什麼這麼對付三嬸?”柳若姒丟擲一個疑問。
“三太太的脾氣,跟我不一樣。她這次回來,看樣子是想跟著一起管家。她管了廚房這幾天,發作了不少人。”柳二太太就道。
這自然是一個緣故,柳三太太為人強勢,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那邊怕柳三太太搶了她們當家的權柄,因此上做出反擊,利用柳老太太整治柳三太太。但是,這難道就是唯一的緣故了?
“……跟咱們走的近……,過繼四郎……”柳二太太又道。
“沒錯。”柳若姒點頭,就看著柳二老爺。
柳二老爺嘆氣,也微微點了點頭。
柳玉江想要做二房的嗣子,可他們卻選了柳玉淮。現如今,柳玉江還不能得罪他們,那就只能從柳玉淮那邊下手,也就是對付三房的人。而且,他們也成功了。
柳三太太被罰去跪祠堂,這對三房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也表明了柳老太太對待柳三太太的態度。
柳老太太一直不待見柳二太太,柳若姒也被柳若媛不知告了多少的黑狀,然而,柳老太太卻從來沒有罰她們母女去跪過祠堂。
“爹,娘,今天這件事,未嘗就沒有向咱們示威的意思。”柳若姒轉了轉手中的茶盅,低聲道。
“老太太並不是個有大主意的人。”柳二老爺沉思著道。作為柳老太太的兒子,柳二老爺還是很瞭解柳老太太的。
“爹說的沒錯。今天的事,都是那些人吃準了老太太的脾氣,挑唆著老太太做的。罰三嬸去跪祠堂,只怕也是她們給出的主意。”柳若姒說著,就問柳二太太道,“……娘,你在老太太屋裡,看到那兩個婆子對三嬸是什麼樣的?”
那兩個被柳老太太叫進屋,拉柳三太太去祠堂的婆子。都是末等粗使的婆子,平時看見主人,都不敢抬頭的。可她們對待柳三太太,卻是一點的恭敬和畏怯都沒有。兩個人進屋,根本不容柳三太太反應,就拉柳三太太起來。對待柳三太太,簡直如同對待一個失了勢,且再無法翻身的丫頭、僕婦一樣。
“是很不像話。”柳二太太就道,“那兩個人,平時並沒有這樣的膽量。”
“那今天是誰給了她們這個膽量?”柳若姒問道。
“……大太太……她們都事先安排好了?!”不用柳若姒多說。柳二太太也明白了。
“娘。你當時是不是也被嚇到了?”柳若姒就道。“娘,你仔細想想,是怕那兩個婆子嗎。娘,你那個時候。心裡就想明白了,對不對?”
柳二太太就苦笑,柳若姒話說的不準確。那個時候,她還真沒想明白,但是潛意識裡的害怕,是最真實的反應。是的,那個時候,她潛意識裡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柳大太太她們可以讓柳老太太如此對待柳三太太,就能夠讓柳老太太一樣對待她。還有柳若姒。
這個家,已經被柳大太太一干人把持住了。她們能左右柳老太太的想法,而且,這府裡的下人都對她們唯命是從。
柳若姒曾經說過的寸步難行,並非虛妄。只因為她們從來不爭。所以將這種現象淡化了而已。
柳二老爺聽她們母女這樣說話,就變了臉色,一邊在桌子下面,握住了柳二太太的手。
現在是她們和長房的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