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誤了自己。”
柳二太太的話說的頗為語重心長。即便是知道柳大太太和柳大奶奶心術不正,對自己一家不懷好意,但是柳二太太內心裡,還是希望柳大奶奶能夠改邪歸正。
柳二太太的話,無疑給了柳大奶奶一個臺階。她也只好訕笑著囫圇受了這些話。
“是,三妹妹今天受了驚嚇,不拿我撒氣,還能拿誰撒氣。總歸,是沒有拿我當做外人……”柳大奶奶又說了兩句閒話,就告辭走了。
“孃的一番金玉良言,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看著柳大奶奶走了。柳若姒就和柳二太太說道。
“盼著她能聽進去一二,若是她能改了,以前的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柳二太太就道。
“就怕她利慾薰心,一條路走到黑。”柳若姒想。
轉天,柳三太太過來。柳若姒就將柳大奶奶來怎麼挑撥的,玩笑著跟柳三太太說了。柳三太太氣的差點兒跳起來。
“這混賬、毒婦,饒是她們下黑手害人,還想著要撇清,將黑鍋往別人的身上扣!我定不能饒了她。走,咱們這就找她們算賬去!”
“你且坐著安生些吧。”柳二太太就笑著止住柳三太太,“她來挑撥,並未指明瞭說你。”
“可這分明就是說我。”柳三太太道,只差沒說她的名字而已,這又有什麼區別。
“她怎麼說,也不過是浪費唇舌。我只想著,今天能來這裡,如此挑撥我們,改天就能去嬸子那裡。”柳若姒就道。
柳三太太也算聰明能幹,就是有的時候失於浮躁,是點火就著的脾氣。這樣的人,正是比較容易受人挑撥的。
“或不是她們去,暗裡買通了別人,怕嬸子一時不查,著了道。”柳若姒接著道。
“放心吧,但凡我也不能那樣糊塗。要是好壞人我都分不清楚,我也白活了這許多年了。”柳三太太就道。
大家笑談了半晌,又說了一會家事,就都往柳老太太處來。柳大太太如今病情“好”了許多,不再整天躺在榻上,每天都會掙扎著到柳老太太處來請安。
柳大老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海棠和嬋兒身份的事情,就再次被提了出來。
柳三太太聞訊,就立刻邀了柳二太太,帶著柳若姒和柳若姍到柳老太太處,坐在一邊看柳老太太和長房要如何了斷這段公案。
柳老太太依舊在榻上端坐,榻下左手坐著柳大老爺,右手依次坐著柳大太太、柳二太太和柳三太太。柳大奶奶、柳若媛、柳若娟,還有柳若姒和柳若姍都在稍遠處的短炕上坐著,一面擺弄花樣子,其實注意力卻都在柳老太太那邊。
海棠帶著嬋兒,跪在柳老太太的榻前。
海棠的臉經過這些天的精心調製,已經大有起色,除了淺淺的幾道抓痕,其餘都恢復的極好。柳若姒以及柳府的眾人這才看到了海棠的真面目。
“還真是個美人。”柳若姍小聲地在柳若姒的耳邊說道。
海棠確實長的很美,但也並沒有美的多麼動人心魄,只能算是個一般的美人。柳若姒記得,柳大老爺房裡曾有兩三個通房,其中就有顏色不輸給這海棠的,也沒聽說柳大老爺如何的寵愛。
如今的海棠,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破了相,然而,看柳大老爺對海棠,卻並不見半點兒的怠慢。
她們幾個在短炕這邊嘰嘰咕咕的,那邊柳老太太已經發話,要給海棠和嬋兒一個身份,正問柳大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這麼吩咐,媳婦還有什麼說的。”柳大太太就起身,“那天,媳婦就想著要定下這件事來了,只是媳婦身子不爭氣,耽擱了幾天。”
柳老太太見柳大太太這麼說,就很高興,覺得柳大太太終歸還是賢惠的,雖鬧了幾天的脾氣,終於還是想明白了。
“這樣就好,一家子,就得這樣和和睦睦的。”柳老太太就吩咐海棠,“去給你太太敬茶。”
海棠起身,就要給柳大太太敬茶。
“慢著。”柳大太太卻伸手攔住,“媳婦有一件事,不得不稟報老太太知道。”
“什麼事?”柳老太太問。
“關於她的身世。”柳大太太就指了指海棠,說道。
柳若姒在旁邊看著,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敏感了,柳大太太似乎一直避免稱呼海棠的名字,甚至,都有些不願意去看海棠的那一張臉。
“海棠的身世?”
“是。她說她是良家女,可媳婦所知,並不是這樣。”柳大太太就道,“畢竟是要放進屋裡,服侍大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