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棋聖的稱號,此生在棋枰之上罕有敗跡,出入宮禁無礙,所以養成了驕傲的性情,想著公是何等樣身份的人,難道還會怕麻煩,不悅說道:“程先生乃是劍聖大人的師弟子,難道還會怕這些小麻煩?而且先前聽那打著黑傘的年輕人的口音竟是天道盟的人,那更不應該退避。”
年輕貴人心想正是這個道理,看著中年男,想聽他怎麼解釋。
中年男子姓程名清,乃是劍閣裡有數的元嬰期強者,自然不在意那名老者的態度,即便對年輕公的眼光也視若不見,淡然解釋說道:“歧山老道對我北陵有大恩,如果真在太虛觀里弄出是非,師兄不會高興。”
他的師兄自然便是劍聖李山,此時程清請出這樣兩座大山,偏殿裡馬上回復安靜,再無人敢有異議。
程清走出偏殿,在廊下找著一名避雨的北陵年輕官員。
用眼神示意他跟著自己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著那名年輕官員微微蒼白的臉,問道:“是他?”
那名年輕官員姓謝名承運,正是當年在清夢齋頗有才名的北陵謝三公,後來在清夢齋考試中,隨著秦傑最終成功登頂,這位黯然離開清夢齋,回到了北陵,憑藉當年少年探花的美譽。
沒過多長時間,便在北陵擁有了自己的位置。
聽著程清的問話,謝承運有些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程清默然無語。
其實先前看到那柄傘,看見傘下那對年輕的男女時,他便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當那年輕男對道觀宗也表現出淡然的態度時,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測落在了實處。
第422章 虎躍澗!
明白先前代替他道歉,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讓他知道傘下年輕人是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日太虛觀必然要鬧出大事,而即便是已經晉入元嬰期的他,也不願意和那個年輕人起紛爭,他雖然不懼怕對方,卻也不想得罪對方和對方身後那強大無敵的師門。
程清沉思稍許,看著他說道:“明天歧山老道開廬出關。秦傑必然會出現,所以你要盯著他,就算他知道了秦傑的身份,你也不能讓他動怒。”
謝承運明白程清擔心的是什麼,稍一猶豫後便應了下來。
只是在北陵已經有半年時間,他很清楚自己將要輔佐他有怎樣的性情,自然知道要讓他不動怒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忽然間他想到某種可能,看著程清的臉,強行鼓起勇氣,輕聲說道:“聽聞劍聖大人的親弟弟。便是被那人刺瞎了雙眼?”
程清的眼神漸趨冰冷,看著謝承運寒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於自幼便享有盛名的你來說,眼看著他如今攀上了人世間的巔峰,把自己遠遠甩在身後看不見的地方,是如何痛苦的事情,然而面對這種情況,你或者勤勉增進自己的修為境界,或者乾脆放棄與那人比較的心思,別的任何手段,除了讓你更加痛苦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不想想著借劍殺人,不更不要想著借劍閣的劍殺人。因為我劍閣最恨的事情,便是被別人借劍。”
他這裡說的是神話集團前任董事長,把唐添的劍借給李峰雲,試圖挑起劍閣與清夢齋之間的戰爭那件事情。
那件事情的結局是,李峰雲被秦傑一刀斬瞎雙眼,隔了數月才被送回劍閣,而劍聖李山畫了一把紙劍借給李彤,前任董事長被殺於墨玉神座之上。
謝承運只知道劍聖的弟弟與秦傑曾經在清夢齋側門處有過震驚瀋州的一戰,卻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的修行界的秘辛。
他忽然覺得程先生的目光變成了兩把最鋒利的劍,雙眼一陣劇痛,恐懼痛苦地低下頭,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
在秋雨中,秦傑看似虔誠祈禱,實則極為冷酷地威脅了一番瓦山頂的道觀祖石像,但他其實很清楚,道觀祖早已經死了,真正能夠治病的,是瓦山裡的歧山老道,所以第二天他帶著張楚楚坐著黑色悍馬,順著山道往瓦山裡去。
觀後的山道依然幽靜,道旁的槐樹殘有溼意,緩平的道面上隱隱可以看到一些車輪留下的痕跡。
秦傑坐在窗邊,看著山道上的道道痕跡,眉頭微微皺起,心想大會還有數日才會在太虛觀前舉行,即便各派使團或修行界想要提前討論荒人南下或冥界入侵的傳聞,也應該是在太虛觀中,為什麼今日會有這麼多輛車進入瓦山?
他很自然地想起昨日清晨在太虛觀遇到的那位北陵貴人,當時他便已經猜到對方身份,能夠讓一名劍閣元嬰期強者隨侍在旁,除了北陵掌門便只能是那位門主兒子,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