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永遠不會絕望的人。
他看著雲正銘說道:“你的故事很悲壯,你現在的形象也很悲壯,不過這一切都沒有意義,因為你註定會敗給我,然後不停地敗給我,就算你今天能僥倖地活下來,以後依然還是會敗給我,因為這是上天註定的事情,所以你的故事越悲壯,你今天留下的形象越悲壯,將來在修行界的傳說中,便越可笑。”
“沒有信心,或者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你總是喜歡說這麼多廢話。”雲正銘的神情很平靜,聲音也很平靜,說道:“但正如你所說,悲壯和任何手段,在此時此刻,都沒有任何意義,你今天會死。”
秋雨不停沖洗,井字元符意漸淡,最終消失無蹤。
墮落騎士們在外圍沉默等待了很長時間,待井字元消失,不用任何命令,有人騎著未受傷的駿馬,有人沉默前行,向黑色悍馬攻了過來。
這些墮落騎士,都曾經是神話集團裡的強者,即便是那些曾經的扈從,在服用坐地丹之後,也擁有了金丹期界的修為。
那五位統領,都達到了金丹後期,每個人都能與秦傑戰上數回合,至於最強大的紫墨統領,更是已經站在金丹巔峰的領域上,真實境界與秦傑差相彷彿,也是隻差一步便要入元嬰的強者!
這樣一群強者,足以橫掃那些不起眼的門派,事實上,龍虎山天師道總壇以及真武宗的諸多道壇,也正是被這些墮落騎士血洗。
在黑色悍馬的另一邊,燃燒的紅蓮觀前,雲正銘再次召出了自己的本命黑色櫻花,上面有一瓣近乎枯萎,似乎隨時可能落下。
但他召的並不是櫻花,而是櫻花裡的劍。
一把通體純黑的無形道劍,緩緩自黑色櫻花裡生出。
秦傑忽然搖了搖頭。
他轉身,不再理會身後的雲正銘。
而是用符彈瞄準了那些墮落騎士。
境界越高的修行者,對危險的感應越敏銳。
紫墨在墮落騎士中最強大,所以他的感應最敏銳,當他發現秦傑瞄準自己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向前倒進積水的草叢裡。
他曾經是神話集團統領,他清楚在戰場上,如果要保住自己的性命,那麼便不應該珍視任何風度優雅之類的事情。
秦傑沒有準備射他。
因為他知道這個金丹巔峰的墮落統領,很強大,並不見得能被一槍射死。
他手中最後一根符彈,射向了騎馬而來的另外一位墮落統領。
“轟”的一聲巨響。
那名金丹後期的墮落統領,根本沒有任何閃避的機會,上半身被這記符彈轟成了碎片,片刻後,混著血的肉塊,如雨一般,從空中灑落地面。
“啪啪啪啪”,屍體的殘片落在積著雨水的草叢裡,濺起帶著血色的水,有的就落在這些墮落騎士的身旁,甚至擦著他們的臉而過。
明明知道那些依舊溫熱的肉塊,前一刻便是自己同生共死的同伴,然而這些墮落騎士們臉上沒有流露任何多餘的情緒。
他們只是沉默而專注地看著黑色悍馬。
看到這幕畫面,秦傑再次確認,這些穿著黑色道衣的高手們,是真正懂得殺人的修行者,是值得尊敬甚至是敬畏的對手。
在戰場上,對對手的尊敬,最好的方法便是殺死他。在秦傑極為罕見決定尊敬某些人的時候,往往也就意味著一場最徹底最血腥的戰鬥即將開始。
像過往那些年裡的每一場戰鬥那樣。
張楚楚習慣性地握著白衣,準備站在秦傑的身旁,然而她忽然覺得體內的那道陰寒氣息變得有些詭異起來,難過地咳了兩聲。
秦傑把她推回車廂裡的軟榻上,跳到悍馬上,用腳把天窗關上,看著那些不遠處的墮落騎士,輕輕一刀揮出。
一道飛劍淒厲破空而至。
秦傑一翻手腕,符刀迎空而斬。
看似隨意的一刀,卻精確的難以想像。
厚重堅實的刀鋒,直接把那柄飛劍震飛不見,就像是拾荒者,在垃圾堆裡看見無用的事物,很隨意地一棍挑至下水道里。
高速顫動的嗡鳴聲,在黑色悍馬四周不停響起,每一道“嗡”鳴聲,便代表著一道凌厲的飛劍。
當秦傑一刀砍飛一柄飛劍後,墮落騎士們便確認,這名清夢齋八先生對天地氣息變化的感知極為敏銳,再如何掩藏飛劍的痕跡,也無法逃過他的眼睛,於是他們極為堅狠地瞬間改變戰術,不再試圖掩飾飛劍的痕跡,而是拼命輸出精神力,務求讓每一道飛劍都能發出最大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