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符。
他用符紙凝出最精純的水意,對其進行了長時間的認真觀察,仔細地揣摩分析這道氣息的特徵和最細微處的差別,然後記在筆記上。
同時他沒有忘記修煉清夢齋《不器意》。
到他確認自己完全掌握了那道水符凝出天地氣息的全部特徵和味道。
並且已經掌握了清夢齋《不器意》的精髓,能夠隨心所欲時,便正式開始了改造。
暮色籠山時,他盤膝坐在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朝霧入洞時,他緩緩睜開眼睛,從上站起。
精神力入體緩慢流淌,秦傑自視腹內氣漩。
沉默感知著那些逆天氣,當他終於確信體內的逆天氣在《不器意》的偽裝下,已經全部變成了帶著水符特徵的天地靈氣後。
眼眸裡不禁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
片刻後。
秦傑擦掉唇角的鮮血,沉默看著崖洞口飄舞的塵粒,回思著當自己試圖穿過洞口時卻引發禁制的情形,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明明在清夢齋《不器意》的偽裝下。
自己體內的逆天氣已經改變了模樣,變成了天地氣息中的一種,為什麼還是引發了崖洞的禁制?
齋主留下的那道簡單氣息,究竟是憑什麼發現自己體內流淌的還是逆天氣,而不是清風流雲間的天地靈氣?
晨光從絕壁對面的湛藍天空裡透進崖洞。
秦傑被光線刺的微微眯眼。
忽然間他想到一件事情。
世間沒有完全無色的光,甚至沒有完全單色的光。
至少在他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就算肉眼無法看見,但那些不可見的波段裡依然有著自己的色彩。
就如同看似聖潔的上天神輝,其實是由很多種顏色的光線組成的。
與此同理,自然界裡,也沒有完全單一的天地靈氣。
那些清風流雲、青樹白石裡的天地靈氣看似各自不同,實際上自開天闢地以來,經歷億萬年的沉澱融合,雖然依然保有著各自的特徵,卻早已帶上了別的氣息。
只有符紙或者陣法所凝結召喚出來的天地靈氣,才是絕對精純的存在。
秦傑走到崖洞前,沉思片刻後取出一張符紙,以精神力觸動。
讓其凝作一團火球,隨風向洞外飄去。
如果按照以前的想法。這團微弱的小火球裡所蘊藏的是天地靈氣,那麼便應該不會被齋主的氣息發現。
能夠輕鬆出入才對。
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
那團微弱的小火球飄到崖洞口處,驟然熄滅。
崖洞處的禁制驟現驟隱。
秦傑沉默看著那處,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原來齋主留下的這道禁制,不僅僅不允許逆天氣透過,甚至不允許有任何非自然的天地氣息透過,換句話說,只要是修行者,哪怕他識海里的精神力只是引發極微小的天地靈氣波動,都無法透過崖洞。
秦傑想著前些天師兄師姐們上山探望自己的情形,注意到他們所有人都沒有進過崖洞,甚至沒有向線這邊伸過一次手,這才明白,大概師兄師姐們早就知道齋主這道禁制的不可思議之處。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把張楚楚喊進洞來。
他盯著進出自如的小丫頭,覺得自己的思緒更加混亂。
如果說齋主這道禁制,針對的是非自然的精神力或者符力以及魔教修行者的真氣,那麼張楚楚跟隨總經理修行,體內至少也會留下一些道門氣息,為什麼那道禁制卻對她沒有任何反應?
秦傑不再想這件事情,而是繼續開始研究破關之事。
確定了崖洞禁制的真義,他意識到,如果要把體內的逆天氣模擬成自然界裡的天地靈氣,那麼便不能只模擬其間的一種,而是需要模擬成無數種天地靈氣,可以不拘各種數量但必須盡皆都在。
問題在於,自然界裡的天地靈氣有無數種,他就算有清夢齋《不器意》,又能以符觀察各種靈氣的特徵,但如何能夠讓逆天氣模擬出所有?
他體內的逆天氣就像是一筐青菜,無論調料放多少,無論火侯控制的如何精確,難道他能把這筐青菜炒出三百多盤菜來?
而且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
“如果給你一把青菜,你能不能燒出一碗火燒肉?”秦傑看著身前的張楚楚問道。
張楚楚想了會兒,說道:“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