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白衣,看著他說道:“是的,少爺,你肯定會贏的。”
隔著一片湖同時觸發數百道符紙,秦傑的精神力急劇消耗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的眼光卻依然平靜,看著湖對岸緩緩抬起右臂。
他的手指顫抖不安,似乎指間用無形的線懸著一座沉重的山峰。
他緩緩移動右臂,在身前的風雪中,畫了兩橫兩豎四根線,無形而凝重的線條,指向雁鳴湖對岸的宅院。
宅院裡。
滿天狂舞的黃紙盡皆化為虛無,耀眼的光線漸漸斂沒,狂暴而恐怖的符意,依然在不停地撕扯天地靈氣,平靜而蘊藏著兇險。
與瀋州市別處相對稀疏的雪夜裡,隱隱出現了四道線,那些線條沒有顏色,按道理應該透明無形,卻偏生能夠被人看見。
之所以能夠看到那四道線,是因為夜空裡飄舞的雪花,驟然四處逃散,有些沒能逃離的雪花悄無聲息化作虛空。
夜空裡的四道線,便是無雪的痕跡。
四道線兩橫兩豎,合在一起,便是一個井字。
夜空裡的狂暴符意,盡數凝在了這個井字裡。
井,橫豎皆二,喻切割。
井字元是賀颺生前最恐怖、境界最深妙的符意。
他在無名山頂與總經理同歸於盡之前,所施出的井字元,更是連空間都能切開,能夠把光明大神官以天啟之境所獲的昊天神輝切斷在空間裡!
秦傑繼承了賀颺的所有衣缽,對井字元的研習自然也是最為刻苦用心。
雖說他境界不足,不能完全發揮出井字元的威力,但他寫出的井字元,已然足夠強大,更是他如今所能施出的威力最大的符。
而且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然能夠以不定式施符,這種手段,已然與荒原上的王雨珊水平接近,換句話來說,這道井字元,便是他的半道神符!
井字從夜空降落,把湖畔整座庭都覆在內,彷彿裡面藏著個無數的更細微的井字,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逃離。
梅花被切碎,井被切斷,牆被割開,井字落下,一切事物都被切開。
平直凌厲到了極點的井字元,落在了楊昊宇的身上。
他身體表面那層天地靈氣凝成的盔甲上,出現了四道極為清晰的痕跡,微微下陷,裡面那件嶄新的盔甲,更是出現了四道鏽跡。
楊昊宇黝黑如鐵的臉龐驟然變白,然後急速變紅,緊接著雪白,再緊接著潮紅,快速地變幻著,精神力疾出!
凝於體表的天地靈氣層,一番振盪不安,下陷彈回,終於是撐住了井字元的切割,卻已然變得薄了很多,如同一張薄紙。
緊接著,“喀”的一聲輕響從他身上響起,盔甲依著四道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