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嘆息般的,卻是從心底發出來的,“……不想放。”
他說話時,薄唇扯動就會摩挲著她的肌膚,刺刺癢癢的,就像是以前兩人的chuang底之間,他也是會像現在這樣,或者更甚的親密……
想到以前,秦蘇心底壓抑的東西便又會被揭開。曾經如同岩漿一樣炙熱的東西,是經歷過怎樣的風霜後,變得冷卻下來,再沒有一絲熱度。
“司徒慎,你到底想怎麼樣?”眼裡閃過痛苦的光,秦蘇無力。
“我想怎麼樣?”司徒慎聞言,咀嚼著她的話咬字重複著。
然後他低低的笑了,彷彿在深思著這個問題,又彷彿在嘲弄自己,“我能怎麼樣,我又能怎麼樣。你都跟我離婚了。”
倆人離的太近,哪怕沒有彼此對視,可他的聲音就像是直接灌入耳朵裡的,低低沉沉的帶著暗啞,還有不亞於她的那種無力感,一點生氣都沒有。
呼吸變慢,秦蘇一時間也被帶入了某種情緒中。
感覺到他放在腰間的手在下滑,然後隔著衣料貼在了腹部的位置上,手臂收緊的力道還是那樣緊,可貼在小腹上的掌心,卻很輕,像是怕稍稍大力一點就會碰碎什麼一樣。
“你真下得去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秦蘇一怔,心底像是冒出了一個血窟窿。
其實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是有些輕的,可聽在她的耳朵裡像一柄淬毒的劍,直直插入。
也許隔著衣料他感覺不到,可他的手觸上腹部時,那裡的傷疤自己卻能清晰的感覺得到。
然後她聽見他在耳邊低啞著聲音,沒有溫度,“秦蘇,那也是條命,是你和我一起創造出來的一條命……你,怎麼下得去手。怎麼就那麼狠!”
若說先前她還都可以保持著一份冷靜自持,或者說已經平靜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不會受到激盪,可提到那個小生命,秦蘇忍不住鼻尖的酸。
初得到時的那種喜那種糾結,再到流逝時的那種無力那種空洞,那種悲涼只要一想起來就還是真切的。
“它不該來。”眼眶有些憋的疼了,她能說的只有這一句。
“呵呵,不該來。”司徒慎涼涼的笑,涼涼的重複。
當時他在得知這個孩子存在跑去找她詢問時,她也是對自己說的同樣的話,語氣還是意思,一點沒變,一點都沒變。
離婚前還是離婚後,這個問題兩人只提過那樣一次,哪怕陌路以後再見面,也都像是迴避這件事。如今再提到,兩人的心神和情緒都受著波動,也是趁著他身體僵硬的空當裡,秦蘇掙脫開來,背過身來面對面的迎視著他。
蠕動著雙唇,她聲音平平,“我是狠,我也是下得去手。”
“為什麼!”司徒慎咬牙,近乎低吼。
“你知道的。”秦蘇嘴角翹了起來。
司徒慎黑眸正鎖著她,聽到她的話,眸裡纏上了細細的紅絲,密密叢叢。
不理會他嘴角逸出的冷笑,她沒有再看他,趁著這樣的機會轉身朝著外面的走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