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倆人的關係,這個孩子如果打掉,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用再逼問,季雨桐就已經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眼淚流的更兇。
從他進門開始,他的眼神裡就有著負擔,她看的真切,和她所設想的都不同,只覺得心如刀絞。雖然那一晚過後,他的態度讓她受傷極了,可剛剛的一番對話下來,她已經很確定,他真的不再是以前的司徒慎了。
蹲下身子,季雨桐雙手捂著臉,情緒爆發的痛哭起來。
司徒慎看著,心裡哪裡會好受,自責和愧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快將他要湮沒。他走過去也半蹲下來,伸手輕|撫著她的肩膀,只能給予這樣無濟於事的安慰了。
猶豫著要怎樣開口表達他心中的虧欠時,哭到不能自已的季雨桐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他,咬著唇,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慎,這個孩子我不能打掉,尤其一想到它是你和我的,可……可你既然這樣決定,好,我不會給你任何負擔……找時間你陪我去醫院……”
司徒慎心中內疚無限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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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司徒慎拖著僵硬的腳步從電梯裡出來,開了防盜門後進去,低頭的換著棉布拖鞋,俊容上爬滿了落拓和疲憊。
思緒稍稍停頓,季雨桐流淚的臉就會出現,哽咽的聲音也在耳邊迴盪……
餐廳方向的有著光亮,女人的身影站在飲水機前,正彎腰在接著水喝,明顯是聽到他的腳步聲,卻並沒有回頭。
“我……回來了。”司徒慎遲疑的出聲。
“哦。”秦蘇淡淡的應了句。
水杯已經接滿,她慢慢直起了身子,轉過身來,目光像是她的神情一樣淡淡的看過去。
視線對上的那一瞬,司徒慎別開了黑眸。
此時此刻,他不敢看那雙眼睛,覺得心虛。
“看你走時那麼慌,是不是季雨桐又出什麼事了?”秦蘇雙手捧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表情很是自然的問,語氣裡甚至還帶了一絲關切。
她的話像是打在他臉上,司徒慎卻只能抿唇的回,“……沒。”
“哦,這樣啊,那就是想見面唄。”聞言,她恍然大悟的總結。
“秦蘇,不是那樣,我……”雙手無力的握著拳垂落在身側,他有些急的解釋,聲音低啞,“我去見雨桐是真的有事要說。”
“什麼事?”秦蘇挑起了眉角。
“……”司徒慎薄唇緊抿,嗓子眼被卡了一塊石頭。
手臂內側的肌肉線條,都因為他內心的煎熬在衝破極限的繃緊著,他的黑眸裡,也開始有兩頭困獸在掙扎著。
要不要告訴她?
該不該告訴她……
他曾經歷過生死一線的車禍,曾在部隊實地作戰時也受過重傷,卻從沒有像是此刻膽怵過。
對於那一晚她都還沒辦法釋懷,若將季雨桐懷孕的事情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