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手術沒有成功。那個專家說,發現了新的癌細胞,而且有很大的擴散趨勢。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再繼續給他安排手術,動一次手術就是傷一次元氣,那種感覺很不好受,我瞭解的。當時生舟舟時是剖腹產,雖然上了麻醉劑,可手術刀劃開肚子的感覺還是能夠感覺到,不疼,卻真的很不好受……可是如果我堅持,我爸最終還是會答應的。”她好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完上面的話,到最後嘴角彎起的弧度都有些苦了。
黑眸凝著她,司徒慎覺得,那天晚上見她抽菸時的感覺又再度侵襲而來,無法抑制。
秦蘇握緊了手裡的藥瓶,邊往外面走邊擰著蓋子,從中倒出來兩片想要下樓去接杯水吃下,然後睡個好覺,才能更有精神的去迎接明天。
“別吃它了。”司徒慎走過去伸手,將她手裡的藥片和藥瓶一併拿了過來。
“可我睡不著。”秦蘇皺眉。
男人卻什麼也沒說,只是順勢的一用力,輕鬆的將她帶到了懷裡,低頭就找到她的嘴,咬著就吻了上來。
和某一天晚上的一樣,沒有那麼的急切,那麼細細的吻著她,若不是她意識還清醒著,真的差點就誤以為自己是被他所溫柔對待的珍愛之人。
唾液相抵,唇齒之間都是彼此的味道。
“我們做,做到累了,你自然就會想睡覺了。”
腳下忽然一輕,她被他抱了起來,就聽到他舔著她的嘴角再說。秦蘇很想說他這個催眠的辦法很BT,可卻又覺得是一種有效的辦法。
這麼多的性/愛以來,第一次這樣的慢條斯理,溫柔似水。幾乎每進入以下,他的黑眸都會去觀察她的神色,完全的以她的享受為主。
“快一點。”她躺著,眼裡是身上一起一伏的男人。
“嗯。”司徒慎應,同時捧高了她的臀,好更加貼近自己。
“再重一點!”秦蘇眯著眼,嫵媚的春意從眼角絲絲逸出來。
他完全的隨著她說的節奏,幾個動作後,他啞聲,“舒服嗎?”
“……嗯。”就像是被服侍的女王,她盤緊著自己的腿,弓著身子去迎接著他。
前半場都以她為主,到了後半場她體力漸漸不支,說不出話來,就也只能任由著他自由發揮,直到兩人都同樣的筋疲力盡。
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歡/好過後的氣息也逐漸淡了一點點。
司徒慎平躺去扯滑落在腳邊的被子,感覺到身邊的人也跟著一動,不由的偏頭看過去,“還不困?”
“司徒慎,你是不是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她沒有回他,而是答非所問。
“什麼。”男人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秦蘇閉上眼睛,從心底最深處浮上了一直以來從未有過的疑問,“我爸最開始不願意去療養院也不願意手術,我卻偏偏讓他去,想盡一切辦法。你不讓我動溫靜桐,我卻也偏偏的動,用盡了心思。你說,我的愛,是不是真的會讓人難以接受……”
他的那一句“就像你當年趕走雨桐一樣”,至今還在腦海裡一遍遍迴響,有些動搖了她一貫堅持的東西。
司徒慎聽著她的話,心驀地沉下去了一大塊。
“……並不是。”半響,他緩緩的吐出。
他回的有些慢,所以一旁的側躺的人並沒有聽到,終於成功睡了過去。
司徒慎卻忽然沒有了睏意,黑眸睜著看向天花板,努力在黑暗中辨別著上面的花紋,眼底有著兩隻困獸在暗自掙扎著。
等著外面的天色一點點有著矇矇亮的時候,一口氣吐出來,他似是很艱難的做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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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融國際。
溫靜桐和每天一樣,在醫院門口趕最後一班公車回到這裡,穿過小區門衛,然後往臨時居住的高階公寓裡面走。等著她用鑰匙將門開啟時,裡面亮著的燈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讓她嚇了一跳。
“司徒先生……”溫靜桐吱唔了一聲。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姿勢不變,也只是黑眸朝她看過來了一眼。
匆匆的換了拖鞋,溫靜桐雙手背在後面的往屋裡走,猶豫著開口,“司徒先生,我去給您倒杯水喝吧?”
說完,她便想轉身直接往廚房裡走,因為想趁空給秦蘇打過去電話,告訴這裡發生的一切。可男人卻忽然出聲,制止了她。
“不用,我不渴,你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