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大囧,這再怎麼不濟也不能讓女生給自己擋酒,再說,擋得了這輪擋得了下輪麼?
“不不不,雲彩,我沒事,沒看我剛剛還喝啤酒呢麼。”說著就要搶雲彩的酒杯。
雲彩這孩子還真死心眼兒,愣是不給。吳邪也沒轍,大家都舉著酒杯等著他們,吳邪無法,只好把杯裡的飲料喝了,給自己倒了杯啤酒,伸到杯子中間,大家這才算碰了一杯。
張起靈乾了杯子裡的酒,剛把酒杯放桌上,馬上就有人給倒上。張起靈笑得平易近人,眾人膽子也大了一些,輪番地敬酒,雲彩也代表桌上的女教師敬了杯酒。這麼一來,張起靈帶來的一瓶白酒下去了快三分之一。
張起靈就在吳邪身邊站著,有老師敬酒也沒離開。
他筆挺的西裝褲就在他身邊,不時會摩擦到他的胳膊,他的餘光能看到他窄削的腰和伸手碰杯前傾時挺翹圓滑的臀線,還有喝酒時垂在身旁的線條流暢的小臂,隱隱的青色血管和修長的手指。
他的手,很漂亮,中指和食指特別的長,按弦的時候會按得很準,不會走音,怪不得他的琴彈得那麼好,歌也唱得那麼好。
“張校,你這麼喝也不行啊,先吃口菜吧。”雲彩手裡拿著一個乾淨的空碟子,正看著滿桌的菜不知道夾哪個好。
“多謝雲彩老師,我自己來。”張起靈隨手拿起吳邪的筷子夾起一塊洋蔥。
“張校,白酒就夠辣的了,還是吃塊百合吧。”雲彩指著西芹百合道。
“謝謝。”張起靈將洋蔥放在嘴裡,又夾起一塊百合。
洋蔥?!
吳邪斜仰起頭看向張起靈,張起靈也看著他,慢慢把筷子放下:“哦,對了,吳老師,我開車來的,看樣子,是開不回去了,明天早上值早早班,今晚就回學校住,正好你也住校,能不能麻煩吳老師幫個忙?”說著,已經掏出了車鑰匙放在了桌子上。
“呃……好……”
“那就謝謝吳老師了。”張起靈拿起桌上的橙汁給吳邪倒了一杯,“別喝酒了,我的車今天超了好幾次速,再酒駕的話,駕照恐怕會被吊銷。”
“呃……好……”
“各位老師,慢吃,我先失陪。”張起靈笑著向大家點頭致意,拿著酒瓶往下一桌去了。
吳邪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默默地揣在褲兜裡。
“哎!吳邪,這下好了,正好有個理由,不用喝酒。”雲彩捅了捅發呆的吳邪,“想什麼呢?傻啦?”
“哦哦哦,沒什麼。”吳邪回過神來,連忙抓起筷子,隨便夾了口菜,送到嘴裡才發現——
是塊,洋蔥。
“你也愛吃洋蔥?”雲彩驚奇地看著吳邪。
“還好,還好,比較爽口。”
“又辣又嗆,有什麼好吃的,我們老家從來不吃這個。”
“雲彩,你覺得今天張校那首《洋蔥》唱得怎麼樣?”秦海婷笑眯眯地看著雲彩。
“還……還好啊!真沒想到,那麼悶的人居然會唱歌。”
“更沒想到的是,不光歌唱得好,還會彈吉他,還彈得那麼酷。”秦海婷繼續逗雲彩,直到她兩頰一片飛紅,才大笑出聲。
“海婷!”
“報告海主席,這廂有個妮子思凡了啊!”
全桌人都笑了,雲彩臊得滿臉通紅,抓著秦海婷打,一邊打一邊引著眾人往另外一桌看。
“看看,你們少來笑我,張校和霍老師是一對。”
那一桌都是去年前年來的新老師,可能和張起靈稍微熟悉一些,再加上今天這沒大沒小的氣氛,張起靈又擺明了一張與民同樂的笑臉,逮著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起鬨聲引去了好多圍觀群眾。
幾個女老師把霍玲推搡出來站在張起靈身旁,圍著的人都在叫喊一定要兩人一塊敬酒才喝。霍玲半推半就不時被旁邊的女老師推一下,幾乎要貼在張起靈身上,而張起靈也端著酒杯微笑著,在霍玲快要碰到身上時,伸手微微扶一下。
“海主席,張校和霍老師真是一對?”秦海婷吃驚地問道。
海月老也正看得津津有味:“不是吧,我調查過啊……不行,我要查查。”邊說邊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認真地翻看。
一桌子人笑倒。
雲彩更是笑岔了氣:“海……海……海主席……您可太萌了。”
“萌?”海月老推著眼鏡抬起頭來看雲彩,“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