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3 / 4)

的模樣。心中早就化作一潭春水了,在江色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他的笑意比春光還要溫暖,“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江色不安的心也漸漸的安定,深吸一口氣,對陳梓堂鄭重道,“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婆婆什麼的難不倒我。”

“是嗎?”陳梓堂眉峰一挑,手指颳了江色的鼻子一下,道,“到時候可不要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江色頓時炸毛,呲牙咧嘴。

鎮國將軍府上,另一端。

每日都養成早起習慣的老將軍夫人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正在花園裡澆花。

陳家滿門忠烈,跟著太祖太宗皇帝南征北戰,闖蕩下赫赫功名。到了陳梓堂父親這一輩,,陳氏嫡系子孫已經寥寥無幾。

鎮國府老將軍夫人段秋容年輕時候是明動江南一帶的才女美人,老將軍對她一見鍾情,並且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

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鎮國將軍陳風揚在妻子面前卻化作可繞指柔,至今他們夫妻二人還被京城傳為佳話。

段秋容為陳將軍生了三個孩子,長子陳梓珏,從小體弱多病,養在藥罐子裡,亡在幾月前。次子陳梓堂,文武兼得,最受父親期待,從小和父親在馬背軍營中度過。三女陳梓星,五皇子王妃,喪於幾月前。

連續的喪子喪女之痛讓這個當年風華絕代的段秋容,眼角已經爬上幾絲細紋。她四十出頭,眉目之間尚且暈染這江南女子的纖弱,但其人一言一行卻透著鋒利幹練。當了鎮國將軍府二十幾載的當家主母的氣勢可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練成的。

當聖上在長公主回京的同時,調回已經駐紮邊疆許久的次子陳梓堂。她就知道其間必有玄機。果然,那日太后宣她入宮作陪。

一心向佛的太后不談佛理,卻變著方法向她打聽次子。她就知道皇帝太后有了將長公主再嫁的打算,駙馬人就是自家的二兒子。

她當然不能夠同意了,先不說輩分上有問題,雖然長公主和陳梓堂年紀一般,可是卻是比陳梓堂高上一個輩分的。再者,娶了公主,就是外戚,當朝有令外戚不得干政。她不能毀了兒子的前途。

可是後來她見丈夫撫摸著年輕時候用的長槍,一臉懷念的時候。她就不忍了,她憐惜次子,可是不曾照顧丈夫的願望。丈夫這麼多年,庇護她,不曾委屈她半分。她卻未曾能夠為他分憂半分。

丈夫言道,皇帝這幾年來對當年存留下來的功勳世家已經有了忌憚之心。陳家手握重兵,這些年被削弱了不少,可是在軍中威望不減。皇帝調回次子本來就打算壓制陳家的。就算不求情讓次子留在京城,皇帝也會這樣做的。

段秋容忘不了丈夫說這話時候的神情,蒼涼而悲愴。就如九天翱翔的蒼鷹被生生折下了翅膀。他本嚮往天空,渴望熱血,心懷報國之心,卻被主上忌憚,那是多麼的可悲!

突然,她想長公主周霖可能是一個契機。皇帝想為長公主尋一位當世英雄做駙馬,想用長公主壓制住陳家。可是,長公主也可以是一把匕首,一把拯救陳家的匕首。長公主的才智,長公主的勢力,長公主在天下人心中的地位,長公主對皇帝太后的影響。如果,長公主成了陳家的媳婦,那是不是一切都不會不一樣了。

於是她誠心想撮合陳梓堂和長公主。

可是到頭來,陳梓堂卻死死的看上了左相家的二小姐。她忘不了,是那個女人剋死了自己捧在手心的大兒子。她忘不了,是那個女人讓一向孝順的二兒子為她做出下跪三天三夜的事情。她更忘不了,是那個女人又一次讓陳家陷入了深潭,沒有翻身的餘地。

身後一聲“夫人”終於喚回段秋容的思緒。

段秋容整理好情緒,揉了揉額角,轉身仍舊是那個高貴不失風度的當家主母。

是從段秋容少女時代就一直服侍她的婢女秋意,如今已經是成為嬤嬤的年紀了。

“如何?”段秋容遞過手上的水壺,沿著花園裡的小徑慢悠悠的走著。

秋嬤嬤將水壺遞給了一旁的婢女,小步跟上段秋容。

“看來二少爺對那個狐媚子寵愛的厲害,現在才起呢!”秋嬤嬤撇撇嘴,不屑道。“竟然起來的比夫人還要晚,真不知道這規矩禮節被她丟到哪裡去了。”

聽了秋嬤嬤的話,段秋容對江色的厭惡更加湧上幾分。“她。可是清白之身?”

“奴婢驗查過了昨日床上鋪的……,是的。”秋嬤嬤如事實道。

段秋容哼的一聲,“到沒有想過,她一個不祥之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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