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怎麼,累了?”白溪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接著把豌豆芽放到角落裡擺著的搖籃裡,“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辦公室雖然重新裝修了一番,但是除了給豌豆芽增加了一些休息和玩耍空間以外,並沒有將原來的休息室給去掉。
樓正勳搖了搖頭,白溪走過去,伸手給他揉太陽穴。
“怎麼了?”
“沒事,”樓正勳拉住她的手到嘴邊親了一下,“就是有點煩。”
白溪知道大概又是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沒多問。給他揉了揉頭,這才拿著飯菜一一擺出來,跟他一起吃了飯。
下午的時候白溪抱著豌豆芽在休息室裡午睡,陸冷羽就將名單拿了過來。
“這是全部的?”樓正勳看著這十幾個人,挑挑眉,“還挺全乎。”
陸冷羽哼了一聲,“可不是,算是把全港城所有的廢物點心都給集齊了。你看看這個孫家的二孫子,不是小時候被你打掉牙的那個大胖子嘛?前些年聽說因為玩女人差點進去,要不是孫家到處求爺爺告奶奶,估計現在早就勞||改了好幾年了。”
樓正勳笑了一聲,“真是沒想到,這群烏合之眾還能給我惹麻煩。”
“蒼蠅多了誰也嫌煩,咱們把他們給收拾了就是了,算不上什麼大事。”
樓正勳拿起筆,在名單上寫寫畫畫。陸冷羽看見他在紙上寫出各家倒黴孩子的爺爺、爸爸之類的名字,嘴角就扯了扯。
“你是打算給他們開個家長會啊?”
樓正勳笑出聲來,“這麼說倒是挺形象。”
早些年打江山的老人家,大多都已經在家休息了。若是碰上了孝子賢孫,那日子過的肯定樂和。
但是也有的人應了那句“富不過三代”,生下一個敗家玩意兒,註定了要給他擦一輩子屁股。
樓正勳將這些人的父輩爺輩給羅列出來,看了看人名,接著就給金致遠打了電話。
“啊?”金致遠一聽樓正勳的要求,愣了一下,“這群人幹嘛?一個個七老八十的,叫出來給他們做假牙啊?”
樓正勳笑了笑,“這群人的孫子兒子的給我惹麻煩,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幫我叫出來,咱們給他們開個家長會。”
金致遠聽了忍不住一笑,“我說,你這也太損了。你要知道,你說的這些人裡,年紀最大的現在都半身不遂了,你要把人家給嚇死?你要是真想收拾,拿著那幫孫子出出氣算了,做什麼費這麼大的勁。”
樓正勳哼了一聲,“我樂意。”
金致遠聽他這麼說,那隻能答應下來。約好了時間,就按照他說的人給挨個打電話去了。
下午六點鐘,樓正勳將白溪和豌豆芽安排在酒店頂樓的套房裡,接著自己就坐著電梯大了一樓的宴會廳。一開門,就看見十幾個老頭子和半大的老頭子們坐在那裡,一臉惶恐。
“各位爺爺伯伯叔叔,今天叫你們來,是我不好意思了。”樓正勳推開門,笑著說道。
眾人連忙說“豈敢”,幾個年紀大些的,看見樓正勳的一剎那,表情就已經僵了。
現在,在樓正勳叫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已經私底下透過氣。猜到是家裡的倒黴孩子惹了麻煩以後,心裡是又害怕又懊悔,沒見樓正勳的人,卻已經怕的要死了。
他們這些人,早些年連跟樓老爺子打江山都沒混上,多半都是在人身後吃嚼食的。
當年樓老爺子也是彪悍,獨身闖了商界,在港城混的風生水起。
但是人嘛,胃口再大,也只能吃下能吃的那麼一點兒。嚼了又咽不下去的那些產業,就被這些人在後邊撿了。
眾人雖然當年沒跟著樓老爺子幹,但是心底也明白,都是乘著樓家的風起來的。這麼多年了,大家都對樓家敬而遠之。
現在樓正勳接手了樓家,已經讓樓氏在原來的基礎上又竄了好幾躥。
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是不敢再奢望跟著樓正勳撿肉吃了,就想著有生之年別得罪樓家能混下去就行。
尤其是家裡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那群禍害,天天看著,就怕有個萬一。
結果今天,直接被人給提溜過來了,誰心裡不害怕?
“諸位,我叫你們過來也不是別的事兒,咱們開門見山,直接說說樓氏最近發生的那點事兒?”樓正勳坐在椅子上,伸手捋著手錶帶。
“樓二少,我們這群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眼也沒花耳朵也沒聾。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