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蹙著小眉頭,笑笑看向了一邊兒隨侍的宮女兒太監們問道“你們會笑本太子嗎?”眼裡的警告那麼明顯,彷彿在說,你們若是說錯了,本太子立馬就那你們開刀。
好好的當著值,無辜的宮女兒太監們連忙跪下了身子,嘴裡聲音齊齊應道“奴才們不敢,太子殿下您做什麼都是對的。”
滿意的點點頭,小傢伙墨黑的眼珠兒一轉,又重新的鑽進了容璣的懷裡撒著嬌兒說道“孃親,笑笑已經大了,一件會不會不夠穿啊?”
看著自己懷裡心眼兒頗多的小傢伙,容璣笑問道“那要不孃親就做兩件吧。”
得逞的笑掛在嘴邊兒還沒散去,笑笑就聽到容璣接著來了這麼一句。
“嗯,給你和藍麓一人一件剛好合適。”
窩在容璣的懷裡,笑笑並沒有看見自外面進來的藍麓,徑自撒著嬌兒說道“憑什麼要給麓兒啊,笑笑才是您的兒子吧。”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卻在藍麓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漣漪。
“小公子安好。”眼見著藍麓進了殿,隨侍的宮女兒太監們連連跪地請安道。
在這太子殿裡,誰不知道小太子拿這藍麓公子就像親兄弟一樣的待著啊,見慣了主子臉色的隨侍們,那個不是對藍麓也奉承有加,唯恐小公子一個不悅跟太子殿下告了狀。
聞言,笑笑一驚便從容璣的懷裡跳了下榻,看著藍麓的眼裡微微閃過一絲歉意的不自然說道“麓兒今天怎麼回來的這樣早?”
所謂一旦感情上生了嫌隙,聽什麼都是不對的,說什麼都是錯的!
笑笑此刻關心的話在藍麓聽來,明顯就是在嫌棄自己的多餘、礙眼,出現的不是時候!
抿抿唇,藍麓聲音乾澀,努力扯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回應道“今天太傅身體不舒服,所以回來的是有些早了。”若不是自己回來的早,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一直全身心信任的太子哥哥竟然也不值得自己依賴。
容璣回身,靜靜把藍麓臉上的失望和悲傷收進了眼底,聲音和悅粉飾太平的問道“麓兒,孃親正在和你太子哥哥討論給你們做衣服的事情呢,你說,孃親是一人給你們做一件,還是一人給你們做兩件?”
搖搖頭,藍麓的眸色平靜,身側的小手緊緊蜷起,聲音乾澀說道“麓兒就不要了,孃親還是給太子哥哥多做幾件吧。”生疏的距離就此拉開。
笑笑聞言,小小的眉頭緊緊皺起說道“麓兒,你怎麼……”
“太子哥哥,麓兒拉了一樣東西在書院裡,我先回去了。”急急地搶了話兒,藍麓沒等笑笑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藍麓的背影,笑笑的小身子僵直在了那裡!
深深吸了口氣,容璣撫著肚子起身輕輕來到笑笑的身邊兒,安慰性的拍了拍小傢伙的肩頭說道“不要擔心,孃親去看看。”
眼眶裡含著淚,笑笑仰頭看著容璣說道“孃親,笑笑剛才不是故意的。”只是撒嬌撒的過火了,一時間嘴上沒有把得住門而已。
“唉,你先在這等著吧,孃親去勸勸麓兒。”看著殿外藍麓很快就消失不見的身影,容璣微微搖了搖頭。
小手緊緊抓著自己孃親的袖子,笑笑說道“孃親,你一定跟麓兒說,只要他喜歡,笑笑兩件都讓給他。”
點點頭摸了摸笑笑的小臉,容璣緊跟著藍麓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這個敏感的小傢伙啊,著實令人心疼!
御花園的人工湖邊上,小藍麓一臉淚痕的站在了架在湖上的小橋中間,抹著淚緩緩掏出了兩個已經乾枯的草編小動物靜靜凝看著。
這是當初莫歡叔叔給他和笑笑編的,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先有,莫歡叔叔不喜歡笑笑並不給他編制,那時候自己就在想,要是莫歡叔叔真的不給笑笑哥哥編制,他就把自己的給笑笑哥哥。
傾盡所有,也要守著笑笑哥哥。
因為自己無父無母,只有笑笑哥哥既看得起自己,又對自己很好很好!
可昨天……。今天……。那一幕幕傷人心的畫面讓幼小的他心裡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兩個乾枯的草編小動物被藍麓緊緊拽著的小手握了個粉碎,滿臉淚痕,他對著幽深的湖面輕輕揚手嘴裡哭道“嗚嗚,笑笑再也不要依賴任何人了。”
輕輕站在了藍麓的身後,容璣嘆了口氣說道“麓兒,你剛才只聽了個片面的,其實笑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哭著回身,小藍麓聲音哽咽道“孃親,為什麼你不是麓兒的親孃,為什麼麓兒沒有愛自己的父皇?”